般窜到了沟渠里。
然后呢?
工部尚书就干了一件特别丧心病狂的事!
只见工部尚书伸出那短且粗的手指,在尚未干透的平整沟渠壁上戳了下不说,还仿若想要看看水泥的承受能力般,竟在收回手指,看了看手指上沾到的水泥渍后,又用力地按了下沟渠壁,再一拳重重地捣了进去!
搁今日之前,谁也想不到,早已显露老态的工部尚书竟能跑得比一群小年轻还要快,更想不到,平日里很是再乎规矩礼仪之道的他,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想想看,那混合着鹅卵石,却有一种异样凌乱美的沟渠,突然冒出几个显眼的手指印,掌印和拳印,那是一种何等“辣眼睛”的画面?!
一众人纷纷拿“谴责”的目光瞅着工部尚书,这其中,以竭力按奈下满腹好奇和兴奋等情绪的皇帝最甚!
连他都强自按奈下留下印迹的欲望了,偏,工部尚书竟还敢冒此大不讳!
让人如何不郁闷,不抓狂?又恨不能时光倒流?那么,他一定赶在工部尚书之前,在这水泥上面留下自己的手印!
那情景,想想,都特别地美妙!
“快重新抹平!”
众人异口同声地呼喊声,道出了皇帝此刻的心情。
——有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工部尚书,他就只能再想其它的法子来“留名千古”了!
在尚书大人留下来的手印被抹平后,就有匠人上前,恭谨地问道:“大人,这就行了?”
工部尚书捋着自己的胡子,将之前牢记心中的那句话悠然吐出:“等干透就能用了。”
众人再次看向眼前这“灰扑扑”的沟渠,尤其,那些亲自抹好这道沟渠的匠人中,不乏很是擅长修建房屋的,靠着这门“手艺”,脱离了往日里的“赤贫”生活。在他们看来,这种修建沟渠的方式,类似于“砌墙”。但,这样便捷的水泥,可比之前他们用来砌墙的土泥好多了。
……
一夜过后,沟渠上的水泥彻底硬化。
昨天还能轻轻松松留下手印,今天,那些眼睁睁看着水泥慢慢地褪去深灰色,一转而变为浅灰色的匠人,不知是谁带头戳了下离自己最近的沟渠壁,然后,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指被犹如石头一样坚硬的东西给阻住了。
他不信邪地收回手指,目光在那干净得连点灰尘都看不见的手指尖处停留片刻,然后,又连戳了好几次后,愤怒之下,竟拿手掌拍向沟渠壁。
然而,完全没用。
哪怕,他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却只将自己的手掌拍得通红,就连拳头都砸痛了,依然没能将沟渠壁给砸碎!
不仅他,其它尝试沟渠壁“坚硬程度”的人,也都发现了这一点。更有人在那同样用水泥抹平的沟渠底部用力地蹦跶着,跳跃着,却只觉得脚下的地面坚硬平坦,同往日里踩在普通的泥土修建而成的沟渠上的感觉全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