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冀南半侧乔雅的身子,让她足够看清楚自己身上的纹身,眉眼愉悦的舒展,俊美的容颜柔化,像是一个急着邀功的大男孩。
乔雅仅看了一眼,就没办法接受的一开眼,清澈的水眸里铺满了绝望后的死灰。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一点一点的踩在她的底线上,一点点折磨她,让她处在崩溃的边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满意她如此敷衍的态度,男人又强迫性的掰着乔雅的脸,逼迫她继续看下去,愉快的音调,丝毫不受刚才的影响。
“好看吗!”男人又问了一声,不等乔雅回答,又自顾自的说道:“我早就想着在你身上纹个玫瑰花了,等咱们做的时候,你身体泛红,那玫瑰花绝对会被衬得漂亮极了。”
想着平日里高冷的乔雅,在他身下任由他为所欲为,放、浪形骸,身上玫瑰花绽放时的美景,男人喉咙动了一下,漆黑的眼珠深了几分,带着压抑的渴望。
“沈冀南。”乔雅气的脸蛋通红,头颅被迫固定着去看身上肮脏的存在,乔雅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艰难的喊出这三个字,长时间嘶喊的嗓子痛的厉害,喉咙处充斥着血腥味,素来清澈的眼眸充斥着毛骨悚然的仇恨,她道:“我恨你。”
这句话,乔雅说的格外平静,就像是平常吃饭喝水一样。
男人脸色僵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只见他一边抚、摸着乔雅细嫩的雪背,一边懒洋洋的回答道:“我知道。”
既然恨他,那就恨到极致吧,这样,她就能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被捆绑的日子,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格外漫长,更令乔雅崩溃的是,每天晚上男人的百般折磨。
当真是应了之前的那句话,生不如死的活着。
不过是短短的五天,乔雅就飞快的消瘦着,原本纤浓合度的身材很快就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面颊处颧骨凸起,本来就大的眼睛大的令人有些害怕。
她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像是没了声息的破布娃娃,艰难的熬着每一天。
刺啦一声。
张妈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从外面照射进来,驱走了满屋的黑暗,接着,她走到床旁,对安静的躺在床上的乔雅,恭敬道:“乔小姐,阳光这么好,我带您出去晒晒暖。”
闻言,乔雅艰难的动了动眼珠子,气若游丝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沈冀南愿意放我出去了吗!”
身上的铁链,早在前两日就被人卸掉了,可,禁锢并没有因此解除,男人霸道的规定,不允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想到沈冀南早上临走时,绷着脸,吩咐下的话,张妈点了点头“先生已经同意了。”
不然,就算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违抗沈冀南的话。
闻言,乔雅唇边的嘲讽更浓,她歪了歪脑袋,闭上眼帘:“我不想出去。”
外面的景色是什么样的,乔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折磨中,打消了念头。
她唯有的心愿,就是死,偏偏,那个男人却连死的资格都不肯给她!
“乔小姐,那就得罪了。”
张妈强制性的把乔雅从床上抱起来,乔雅身体虚弱,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张妈麻利的替她穿上衣裙。
她瘦的太狠了,不过是短短几日的时间,原本贴身的衣物穿上去大了许多,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也正因为乔雅如今的身体太过于虚弱,张妈给乔雅准备了一个轮椅。她把乔雅放到轮椅上,推着她往外走,目光是说不清的复杂。
她想,先生也是心疼了,所以,才强制性的让自己一定要推乔雅出去逛逛,不然,在正常的人,整天关在屋子里,也会疯的。
外面,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正是适合出来晒暖的日子。
考虑到乔雅如今的身子骨,张妈又在乔雅的膝盖上放了一个小毯子,起着保暖的作用。
这栋别墅内有一个大大的花园,种满了各种各样的玫瑰花,姹紫嫣红,好不漂亮,张妈推着乔雅花园中逛着,彼此无言,一时间,只听到轮椅声碾压地面的咕噜声。
“张妈,你恨我吗。”突然,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的乔雅,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张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右手,粗糙的右手腕上,布着一道狰狞的伤疤,代表着她曾经受过怎样的折磨。
半响后,她答非所问道:“乔小姐,那边的玫瑰花开的最漂亮,我推您去看看。”
乔雅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苍白的唇边泛着一抹苦笑。
果然,张妈还是恨她的,也是她是罪魁祸首,张妈好心好意的帮着她,她却害的她差一点没了性命。
人啊,果然是冤冤相报的,就像她和沈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