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他之前,已经有二十人已经走上了二楼。
等到闻依走到二楼之时,忽然听到在香炉旁的婢女喊道:“时间已过,诸位公子请静待诗酒会第二轮开启。”
闻依抖擞精神,二楼的少年少女们对他传来了审视的目光,横迁和鞠月儿却对闻依轻轻一笑……
闻依细细观察,发现那白素儿面色无悲无喜,对自己视而不见……
等到闻依坐在了坐席之上,鞠月儿站起身来,举起了酒杯,温声道:“首先,恭贺诸位公子小姐度过了第一轮的解诗谜。月儿以此杯向诸位道喜。”
“客气客气。”
二楼传出一阵琐碎的谦虚声。
“那么接下来,诗酒会第二轮便开始了。”鞠月儿道。
身后的数名婢女手捧酒壶,在十七名少年,四名少女的桌案上各自放了一壶。
“诗酒会自然少不了酒,正所谓雅兴忽来诗能下酒。这第二关,就与诗酒有关。”
“这是醉仙楼的十年陈酿醉仙酒,一壶共五杯。”鞠月儿顿了顿,扫视了二十一名少年少女,方才继续说道:“规则就是,取物为诗,第一位以酒为名作诗,第二位在第一位的诗句取一物作诗,由此递推,……每当作不出诗来时便自饮一杯,五杯饮尽之后便算淘汰,十轮之后留下的便是魁首。如此,可好?”
闻依心中淡然,这第二关既是考量胸中所藏书卷,更需要才思敏捷,只是添上酒做了雅名。论起夺魁难度,需要连续吟上十首南辕北辙的诗词,这不是一般人物可以做到……难怪这醉仙楼中诗酒会如此鼎盛,这些少年少女,都是大漠城未来的柱石人物……
一身白裙的白素儿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就由我先来吧。”
白素儿看了一眼杯中之物,出口成章。
昨夜西风消瘦,独立窗栏,轻寒侵袖。忽忆前生惨淡,杯中残酒……
一首词《西江醉》吟来,令人心生憔悴,颇有西风萧萧凄凉之感。
白素儿刚刚坐下,又有一名少年站起身来,以词末的花为题……
转眼间一首首脍炙朗口的诗词从少年少女的口中纷纷出现,高台出不时有婢女走出复诵传唱,引得楼下的少年少女们一片叫好。
转眼就轮到了闻依,他想了想,也就昧下心来做起了文抄公,各类古人的诗词信手拈来,而旁人看他的眼光从惊讶变成惊艳,最后又从目瞪口呆到黯然离场……
人越到后面也就越少,作诗念词的频率也就越快,等到他吟到…第十首诗词时,他才发现除他之外桌案之上已经只有白素儿和横迁滴酒未动,其他少年少女皆已经去了一楼……
此时白素儿一改之前的淡漠,悄悄看了闻依一眼,心思这样的才华横溢的男子,到底是何方人物,怎么从前从未听说过。
横迁却折扇一挥,将一杯醉仙酒饮了下去,满足道:“这十年陈酿的醉仙酒可不多见,有酒不能喝,怎能畅快。”
鞠月儿笑嘻嘻地说道:“那倒是月儿思虑不周了。不过这第二轮最后也只剩下了闻依公子,横迁公子,和白素儿小姐,这桌上一壶醉仙酒,就任由诸位处置了。”
言才落下,众人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那么如今剩下三人,又是何人可称魁首呢……”鞠月儿口中才刚刚说起,却俏皮地说道:“月儿也没道会有这样的情况,所以并无第三轮……”
“恩……”闻依脸色愕然。
横迁却不知是不是因为饮了酒,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你的作风。滴水不漏之余,又让人意料之外。那这三卷古籍,我们如何去分?”
“既然有古籍三卷,那便一人一卷,岂不刚好?”鞠月儿答道。
横迁脸色一沉,似乎在考虑,然后牙关一咬,道:“那便如此吧。”
鞠月儿吩咐珠儿将那三卷古籍取来,又有一名杂役捧来千两黄金,放在三人眼前。
横迁似乎是十分看重那些古籍的,白素儿的脸庞上看不出她的想法……闻依心中所想的,无非是那些黄金。
杂役将千两黄金分作三分包袱,分递到了三人桌前,退了下去,鞠月儿笑嘻嘻地看着横迁,等着他的决断。
看着那三卷孤本,横迁总算心中一横,道:“实不相瞒,横迁对这三卷孤本朝思暮想,实在喜欢。不知二位可否割爱……”
闻依对于这些孤本倒是无所谓,正想开口,白素儿却面无表情地抢先说道:“我也是为这三卷孤本而来,断无割让之理。”
“这……”横迁有些语塞。
闻依道:“在下对这几卷孤本倒是没有心思,如果二位肯出些钱财,在下可以割让。”
“此言当真?”横迁眼睛一亮。
“千真万确。”
横迁顿时带着那黄金包袱走到了闻依桌案前,将包袱放在桌案上,道:“那我以这些黄金来换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