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他个子不高,身体稍胖,性子急说起话来又快又急,他是海因茨一手提拔起来,与博士情同父子,瞧着陈天话说得很不礼貌,忍不住说道,但没注意语气外人看起来像是在和人吵架似的。
海因茨听到是他的得意门生向陈天开炮,心里不由得一暖。心想自己没白培养他,不过,碍于当着这么多的面,他出言喝止道:“费多德,不要乱说话,他们好歹是我们的客人。”
费多德刚才叽哩哇啦说了一通,讲得又快又急,陈天根本就听不通,而曹宇也是听得一头的雾水,倒是陈玲听得明明白白,她略显尴尬,以她个人而言,平日里也看过报纸上的新闻。
从报纸上,她多少了解陈天做过的事情,也正是被陈天崇高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这一次,她才会特地申请做随队翻译,以求与偶像有一个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没想到这货竟然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不免让她很不高兴。
“小玲,他刚才在说什么?”陈天很是茫然的扭过头对陈玲问道。
啊!
陈玲失声叫了一声,急忙收敛心神,吱吱唔唔了半天,说实话,她并不想把刚才费多德一通如同犬吠一般的话给翻译出来。
“没事,你说吧!”陈天表情淡然,其实,他就算听不懂费多德说什么,也能从这货的表情猜出几分,反正,以陈天现在的心性要想打击他还真有些困难,所以,就算陈玲一字不拉将话翻译一遍之后,他的情绪也丝毫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陈玲用询问的目光看了眼曹宇,曹宇点了点头。
陈玲将费多德的话又说了一遍,陈天倒没什么,就见严谨一脸忿懑,好歹陈天是他的兄弟,兄弟被人骂,他这个做哥哥的要是不替兄弟出头,回去要让老爷子知道了,肯定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
“严大哥,没事的,他们有他们想法,我们只能求同不能要求太多。”陈天反而笑着劝起严谨,好像事情与他们无关。
以德报怨,侠之大者,乃宗师风范。
严谨实在自叹自己没有这份心胸,感叹了一会儿,便也不再愤懑,长吁一口气,不再吭声。
曹宇很满意陈天的做法,他们初到此地,就算有些误会也确实不应该闹大,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凡事以忍让为先。
说起来,也尽显泱泱大国的华夏国的大度,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吃亏是福。
陈天的忍让,可在舒尔茨博士看来,就是一种对于费多德指责的心虚的默认。
这也是文化的差异,也让舒尔茨博士在初见陈天时就有了一种轻视的看法,不过,他还没傻到当场说出来,说起来,他好歹也算是有身份的人。
再说,曹宇好歹也是华夏的官员,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都要给他点面子。
更深层的原因,是舒尔茨要是不依不挠的去陈天计较,出言训斥他的无礼的话,可能媒体就会认为他得理不让人,大肆的宣扬了一通之后,说不定还会把他的名声给炒臭,将他被推向民众的对立面去。
大家心里都有一本账,可谁也没将它放在台面上说,在费多德一番强白之后,大家都不再吭声,让在场的人都不免觉得有些尴尬。
“好了,时间不早了,麻烦舒尔茨乔治院长带我们去礼堂吧!”曹宇比起在场的人都要更加灵活一些,一见场面上的气氛不对,赶紧出言打起了圆场。
其他人也怕再照这样纠缠下去,说不定真会针锋对麦芒的肉搏相向,赶紧附和着应声,舒尔茨当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说道:“确实。不能再让学生们久等了。”
舒尔茨博士走在陈天和菲力普王子的身边,一边引着他们往礼堂走去一边介绍周围的建筑,费多德则一脸阴郁,老大不快跟在后面,不言不语,谁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陈天不由得再次感叹瑞典对医学教育的投入和重视,他在京都医科大学做过老师,那所学校也算是华夏国不错的医科大学了。可是,无论是硬件设置还是软件设置,都和这所*国名校相差甚远。
他走在这如梦如幻的校园里,仿佛正置身于一幢十六世纪的古典城堡。最让陈天注意的一个细节就是,无论他的视线转移到任何一个位置,都没能在他们的校园找到一块废纸屑。
这就不能说他们的园工工作积极了,而是和师生的个人素质有很大的关系。
走到一幢拱型如碉堡似的小楼前,费多德则快走几步推开大门,对着陈天和菲力普王子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他可不想让舒尔茨在这些连他都瞧不起的人面前低三下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