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转身离开,忽见主任的小情人从我们身边偷偷溜过去,原来主任趁机带着小秘私会。我和高展旗心领神会,相视而笑。
转头,门口方向一群人涌过来,个个西装革履,煞是醒目。然后,在人群中,我看见了林启正,他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边走边与身旁的一位老者低声交谈。
看他迎面走过来,我心里闪过无数念头。
和他打招呼?
算了,他根本没看见我。
还是打个招呼吧?
还是算了吧,别打扰他和别人说话。
……
正在我犹豫时,他已走到我的面前,这时,他仿佛不经意间转过头,视线扫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逃不过,赶忙挤出笑容,“林总,你好!”
“你好!”他也微笑着点头回复。招呼打完,两人已擦肩而过。
有一段日子没见,他似乎清瘦了些,在我面前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陌生模样。我的心情莫名地有些低落。
高展旗捅捅我,兴致勃勃地问:“谁啊?谁啊?”
我只好回答:“就是邹月原来那个部门的林总。”
“林总?就是那个林……林什么正?”
“嗯。”我也懒得帮他回忆,随口答道。
他回头又认真地看了看,叹道:“真够拽的!不过,这家伙确实长得人模狗样!”
这叫什么形容词,我横了他一眼。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我:“哎?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前不久你不还托我打听他吗?”
“不算认识,点头之交。”我回避重点。
“这种人,得和他把关系搞好,要能在他们公司捞个法律顾问当当,一年就不用干别的活儿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停车场,高展旗最近从别人手里退了一台二手的本田车,宝贝得不得了,我上车前,他还嘱咐我:“别急着上,把脚下的沙子跺一下。”
我懒得理他,直接坐进车里。
车子上了机场高速,他把音响开得很大,放着慢摇乐曲,脑袋还随着音乐不停地摆动,车子也跟着在路上摆来摆去。这纯属晚上泡吧的后遗症,我完全拿他没办法。
车子终于到了高速尽头的收费站,我暗松了一口气。突然高展旗大叫:“完了完了,前面有检查的。”
我定睛一看,收费站出口远确实站了许多交警,我说:“你又没犯什么事,紧张什么?”
“我的车是走私车,没手续的。惨了惨了。”
“你不是有牌照吗?”
“那是借了朋友的,挂在上面。”
高展旗左看右看,想找个地方开溜,可是四周没有任何路口,他只好硬着头皮住前开过去。果然,一个交警走上来拦住车,敬了个礼,要看他的驾驶证和行驶证。高展旗先掏出驾驶证,妄想蒙混过关。这里只见另一个交警走上来和检查他的交警耳语了两句,然后,检查他的交警再次向他敬个礼:“同志,我们怀疑你的这台车是走私车,请你下车,我们要把你的车扣走。”
这可真惨了。高展旗急忙下车和交警说好话,然后又到处猛打电话,想找到熟人打招呼。我也下了车站在车边,一时也没了主张,眼见交警的拖车轰隆隆地开过来,马上要拖车了。
这时,一辆黑色的车子急刹在了我身边,带起一阵灰尘,我忙用手捂住口鼻。
车窗摇下来,我发现车里是林启正,他带着一副墨镜,端坐在驾驶位上,开口问我:“什么事?”
“我朋友的这台车没手续,交警要扣车。”我回答。
他点点头,然后说:“那你坐我的车回市区吧。”
“不行,我不能一个人走。”我摇摇头。
“很好的朋友?”他又问。
“一个所里的同事。”我说。
他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然后对着电话里说:“你过来一下。”
只见跟在后面的车上下来了一个人,跑到他的车前。林启正问我:“就是这台车吗?”
我点头称是。他对那个跟班低声交代了两句,跟班点点头,走到旁边去打电话去了。
林启正转头对我说:“他会帮你的朋友处理,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要么你坐我的车先走?”
还没等我回答,高展旗也走了过来,边走还边朝我喊:“邹雨,帮我想点办法啊!”
我连忙对高展旗说:“林总在帮你出面呢,应该没问题。”
听到这话,高展旗的眼睛都亮了,加快脚步走到林启正的车前,点头哈腰地感谢道:“林总,太感谢了,太感谢了,我叫高展旗,是邹雨的同事,也是老同学,现在在同一所律师事务所工作,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你尽管发话。”说着就递上了名片。
林启正接过名片,客气地笑了笑:“没关系,大家都是朋友。”
高展旗连忙点头:“林总,太谢谢了。下次专程请您吃饭,您一定要赏光。”
林启正又客气地点点头,转过来问我:“你怎么办?”
我知道他是问我坐不坐他的车走,我想了想,说:“不用了,我还是和他一起走吧。谢谢你,林总。”
高展旗又在旁边说:“林总,下次一定要专程感谢您。”
林启正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说:“小事一桩,不必太客气。”说完摇上车窗,车子一轰油门,开出去很远,又掀起一阵灰尘。
我连忙再次用手捂住嘴,高展旗却在灰尘中感慨万千:“宝马750,好车!今天真是遇贵人!”
我转身一看,那个助手也上车走了。我心里正纳闷,不是说要帮我们处理吗,怎么就走了呢。
突然听见那边的交警高喊:“哎,那台本田,走吧走吧,这次有领导打招呼,下次可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和高展旗交换了一下眼神,摆平了,这个林启正,真厉害!
两人立马钻进车里,扬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