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过了午休最繁忙的时刻,咖啡店里人很清闲,陆雅宁跟项飞凡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项飞凡穿铅灰色的西装,小臂处还没有拆石膏,白色的纱布吊着右臂,白衬衣上打着紫色暗纹领带,标准的温莎结,想到清早给沈铭易打的那个难看的结,他竟然就那样带着去了公司。
“还是卡布奇诺吗?”项飞凡剑眉星目,俊逸温润的开口。
陆雅宁点点头,收回自己的目光,她这个时候怎么能想到沈铭易,不过,他现在胃痛有没有缓解一些?
项飞凡点完了咖啡,把点单器交给递给侍者,“在想什么?”
“没什么。”
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叩着桌面,他淡淡笑着,“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陆雅宁配合的回问。
“沈铭易怎么会轻易放你出来见我?”
陆雅宁尴尬的笑笑,确实不容易,这会怕还在办公室气的又胃疼又摔东西呢。
假装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你又不是洪水猛兽,哪里有这么严重,项……”
“叫我飞凡,”项飞凡知道她失去记忆,淡淡提醒。
“哦,飞凡,”项飞凡真的比那个暴躁易怒的恶魔绅士了不知道多少倍。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谢你。”
“对我,你永远都不用说这三个字,你对他是不是也像对我这样客气呢?”项飞凡对她意味深长的一笑。
陆雅宁决定收回刚才夸他的那句话,这些人怎么都喜欢让她做选择题,还是赶紧切入正题吧。
“飞凡,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在马尔代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受伤失忆。”
项飞凡浅蹙起眉峰,“受伤?你伤到了哪里?”
“唔,”她要是知道就不会问他了,怎么突然有点后悔跟沈铭易吵了架出来见项飞凡呢?“你能把你知道的情况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一下吗?”
项飞凡把如何得到消息,如何前去把陆露救走,后来又是怎样大闹沈铭易的婚礼,跟陆雅宁从头讲了一遍。
直到后来被囚禁,两人被分开关押,他也不知道陆雅宁的任何消息了。
“那照你的说法,我们在分开之后,我的意识还是清楚的?”
“也不排除在沈铭易的刺激下,你担心陆露出现头脑混乱的情况。”
“陆露是他的亲生女儿他为什么要拿她来威胁我?”
“他这个人冷酷无情的,谁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那个时候,沈铭易应该是还不知道陆露是他亲生的吧,可他凭什么去给他的情敌,说好话,解释这么清楚。
那她被沈铭易囚禁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难道除了闭口不言的沈铭易,其他人都解答不了她的疑问吗?
“宁宁,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也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关于她的过去,已经要出现记忆乱码了 。
就算知道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又能怎么样?
知道是沈铭易拿陆露逼疯了她,然后带着陆露离开他,重新开展新的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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