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阿炀,你既然还是清醒的,那我的话今天就非说不可。回来之前,阿奕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我了,他还让你转告你,他现在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阿开在捣鬼,但他知道是他做的……”
把韩奕的话,原原本本跟施胤炀复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如果阿奕说的是真的,那这件事从头到尾最无辜的就是恩恩,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能把账都算到她头上?阿奕的心思,我也没有看出来,她看不出来,又有什么好奇怪的?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匹夫,匹夫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施胤炀见红姑说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整个成语,只得开口给她接上。
刚说完就见红姑冲着自己似笑非笑,瞬间就明白过来。
红姑哪里是不知道这个成语,她分明就知道,但一定要自己亲口说出来,那样起到的效果,比她说出来起到的效果,无疑要好得多。
施胤炀喝了一口酒,抿嘴了嘴唇。
红姑见他还是在牛角尖里钻不出来,只得又说:“阿炀,如果舒月对你真有超过兄妹之情的感情,那这件事就更怪不得恩恩了,全是你惹出来的,她反倒是被你连累的,你凭什么怪她?你还生气阿奕对她有意思,你不也没发现舒月对你有意思吗?这件事,说穿了就是一场人为的误会,把误会解开了就是,你大动干戈,跟恩恩闹得天翻地覆的,不是正如了别人的意吗?”
“而且这场误会是因为我的生日宴才惹出来的,明明晚宴时,你还跟我说,要和恩恩生孩子了,两个人好得什么似的,结果就一会儿的功夫,什么都变了……你叫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我死了也没脸见你爸妈去……”
红姑说着,眼睛都红了。
阿炀这些日子,尤其是他和恩恩和好之后,舒月也还没来之前,脸上的笑容比过去几年都多,整个人看起来,也终于像是一个正常人了,她心里不知道多高兴他这样的变化。
谁知道,他的好日子才过了这么短短一段时间,就又要回到过去,甚至比过去更糟了,叫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
想着,不免就想到了蒋舒月。
虽然长了一张跟她的姐姐舒薇一样的脸,但平心而论,红姑心里真没像喜欢舒薇那样,喜欢过舒月。
她以前还以为是先入为主的原因,现在才知道,不是先入为主,而是她的潜意识,一开始就认准了,舒月跟舒薇不是一样的人,也跟恩恩不一样。
所以,从她来了以后,事情不就多了起来,阿炀与恩恩之间的矛盾,也多了起来吗?
只可惜,自己发现得太迟了。
施胤炀终于沉声开了口:“红姑,就算她真是被算计的,她也的确不知道阿奕的心思,可她说如果没有我,或者认识阿奕在我之前,她会爱上阿奕的话,也是别人算计她说的吗?这样的话,除了她自己愿意说,谁能逼她?您还是不要再说了,先下去休息,也让我静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