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听说你最近在积极联络虞氏集团的股东。”陆竣成忽然转移话题说,“你想做什么?”
这么多天不回来,一回来就问这种问题?
暮秋不禁有些排斥,但还努力保持耐心说,“我要夺回虞氏集团的经营权。虞氏集团在我二叔的手里,一定会被祸害掉。”
“这就是你要和我结婚的原因?借着我们陆家的声威,去挽救你们虞氏?”陆军长晃动着高脚杯,红酒的颜色挂在杯壁上。他的嘴角带着轻蔑的笑。
暮秋紧蹙着眉头,拔高了声调说,“陆竣成,你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专程嘲讽我的?”
陆竣成顿了顿,继而冷峻说,“你在等我回来?”
暮秋窘迫,瞪了瞪眼睛说,“我干嘛等你回来,我巴不得你不回来!”
“我早说过了,就算我和你结婚,你也不能干涉我的生活。”陆竣成抿了一口红酒,继而说,“就算你想干涉,也没用。”
“谁要干涉了!”暮秋反驳,转身要走进卧室。
“虞霆恩这个人我见过。”陆竣成忽然拔高了语调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暮秋停住脚步,回眸望着陆竣成说,“那又怎么样?”
“他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或者说,他是一个小人。”陆竣成下结论说。
立式吊钟发出浑厚的鸣声,敲响了九次,是九点钟。
一直等到钟声尘埃落定,暮秋才轻微笑了笑说,“你是在背后说别人的坏话么?这种行为,可不提倡。”
“我是在提醒你。你现在这么做,无疑是从毒蛇的嘴巴里抢食物。”陆竣成缓慢开口说。
暮秋思索了片刻,轻微说,“我喜欢你的比喻。”
她说完话,到卧室换下了衣服,之后进浴室,洗澡,擦脸,然后围着浴巾走出浴室。所有的动作都结束,已经是十点多钟。陆竣成大概已经喝到第十杯酒了。
这不重要,关键在于,这家伙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打算在沙发上坐一夜么?”暮秋不温不火的说。
陆竣成忽然起身,解开衬衣的扣子,说,“今晚我在家里睡。”
家?这家伙真的把这里当成家?好像是免费的酒店吧?
暮秋皱眉,但似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夜,卧室。
月色明亮,在没有拉好窗帘的情况下,整个卧室都被月色照的通亮。
暮秋故意没有拉窗帘,因为她总觉得,拉窗帘总要做一点事情的。但陆竣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安静,他似乎很疲倦,倒头就睡,侧脸上依旧带着冰冷和霸道的神色。
暮秋望着他,不禁痴然。许久之后,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身边多了一个男人,让暮秋有些不太适应。似乎心跳总是不在频率上。在这种很容易心肌梗塞的心跳节奏下,暮秋花费了很长的时间,才让自己勉强睡着过去。
直到天亮。
暮秋醒来的时候,床头柜上Q版闹钟,指针指在八的位置。床没有被压陷的很厉害,陆竣成已经不再身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居然连暮秋都没有发现。
暮秋有些惊讶,她睡觉不是很死的,即便是很细微的声音,她都会被惊醒,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的。暮秋回眸,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药膏。
药片和药膏都被取出来,整齐的放在床头柜上,另外还有一杯水。
这家伙的消息也太滞后了吧,我的脚都已经完全的好了。
暮秋虽然这样想,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有一丝的暖意。最起码的是,他还没有彻底的把自己给忽略掉。
……
周日。
暮秋为股东会的事情做最后的努力。
暮秋从股东的豪宅出来,碰到陆宁成。陆宁成一脸无害的笑,挠着后脑咧着嘴说,“我以为你失踪了呢,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你。”
连续几天的时间,暮秋都没有和陆宁成联系过。
她有些忙,还好现在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暮秋疑惑的问。
“这附近有摄影展,我只是路过这里。”陆宁成眨了眨眼睛说,“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别胡说八道了。”暮秋皱眉,“我可是结婚的人了。”
“走,我请你看摄影展去。我有三张票!”陆宁成咧嘴,从口袋里撇出三张摄影展的门票。
连续几天时间都忙于处理股东会的事情,似乎也应该放松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