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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元肃自知对不住清河,自然心虚,听信了李湘语的话,便暗中收买了丧葬的人,不许任何人透露清河是葬在祖坟外。
李湘语站起来盈盈道:“公主对姐姐的一份情,让妾身感动,只是公主到底是天家之尊,又待字闺中尚未下降,加上姐姐才刚下葬,按照风俗,下葬年内不宜拜祭,公主若有心,不如留待明年开春拜新山的时候再去。”
长春公主听得他们推三阻四,心中便知道打探的消息没有错,清河表姐确实没有葬在祖坟里。
她心底冷笑,面上却没有表露任何情绪,只是略侧头思考,然后道:“你说得也有道理,下葬年内不宜拜祭,那好吧,便留待明年开春拜新山的时候再去了。”
她端起茶,眸光淡淡地落在元肃脸上,只见他听了这话,不自觉地松一口气。
皇后心中也明白了,看来消息确实无误,她一向隐忍惯了,此刻没有证据,更是按兵不动,只是也不愿意看见这两人,遂揉揉眉心道:“本宫也累了,将军一场入宫,不如去给皇太后请安吧,她因清河的事情费煞心神,已经病倒了,你代替清河去问候问候她吧。”
元肃哪里敢去?站起来拘谨地道:“皇太后病了,微臣不敢打扰,还是等她老人家病愈之后再入宫请安吧。”
皇后点点头,“嗯,也好,去吧。”
“是,微臣告退!”元肃单膝跪地行礼告退,李湘语也跟着行礼。
两人退出去,长春公主却忽然喊了一声,“元夫人等一下。”
李湘语抬头,诧异地看着长春公主,“公主,有何吩咐?”
长春公主看着她头上的簪子,道:“你头上所簪的是清河表姐的簪子,她人已经不在了,不知道你能否把这根簪子送给本宫,好让本宫留个念想。”
李湘语连忙道:“公主若是喜欢,拿去就是。”
说着,便伸手拔下簪子,簪子一拿下来,发鬓松散,便难以固定,显得有几分狼狈。
按照常理,长春公主拿了她所簪戴的发簪,该有所赏赐,至少,也该给她一根让她固定发鬓,谁知长春公主拿了簪子,只是微笑道谢,并没有另行赏赐。
“两位请吧!”长春公主把簪子拿在手中,便道。
李湘语微怔,“这……”
长春公主巧笑倩兮,“元夫人还有事?”
李湘语不敢求赏赐,只得伸手拢了一下头发,道:“无事,那妾身告退。”
元肃牵着她的手,替她拨弄好头发,掀开珠帘走了出去。
刚好清河牵着煊儿的手进来,见李湘语发鬓松散,头上的簪子已经不见了,想也知道大概是长春公主的杰作,心中不由得感念这个表妹,虽然往日她们来往不多,但是,始终这份情谊还是很深厚的。
“煊儿,走吧!”李湘语因簪子的事情心中不悦,见元煊与清河竟然手牵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声音也冰冷了几分。
煊儿乖巧地把手放入李湘语的手中,并没有看清河一眼,便痴痴呆呆地跟着走了。
清河站在他们身后,看到李湘语推了煊儿一把,煊儿一个踉跄,没有摔倒,又回来继续拉着李湘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