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冯胖又缩了回去。
我有点头疼,没哄过孩子,现在这第一次给了冯胖,“追女孩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你追到了,总要来个一波三折,九九八十一难,才能让你追到啊,不然显得女孩子很肤浅,你说你要是女孩子,别人一追你就答应他,总得给她耗一耗,你说是不是?”
冯胖好像明白了什么,从我怀里钻了出来,若有所思的想着,自言自语,“也是,我才送她一次礼物,不代表我第二次第三次还要被拒绝,是我太心急了,得慢慢来。”咕噜噜,咕噜噜,冯胖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笑嘻嘻的说:小峰,帮我带份饭回来,我的饭量你懂得。
“行行。”看着冯胖从阴天转晴,我也松了一口气。
暮色像一张大网,悄悄的撒落下来,笼罩了整个大地,我和老歪,冯胖从校门口出来了,现在正好是饭点,路上的人真是多,熙熙囔囔,偶尔能看到一些情侣趁着夜色手牵着手,享受着恋爱的甜蜜,冯胖带着艳羡的眼神看着他们,我不屑的说:“别看他们现在甜蜜,分手了有他们受的。”冯胖则不以为然,认为我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我也不愿和他争执,省的待会又让他忧伤起来,我也头疼。
新开的馆子就坐落在离校门俩百米处靠近十字路口那,我们很快就到了,一走进餐厅就有一个带着东北腔的二十来岁的姑娘,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我们店刚开业,现在全场吃饭都七折,如果你们是开业当天来的话是五折优惠,现在是第三天了..”我摆了摆手制止她继续说下去,餐馆的生意的确是有点火爆,大厅基本上都坐满了人,我发愁还有没有位置,总不能白跑一趟,随即问道:你们这还有没有位置,我看这大厅都坐满了。
“有的,还有的,你们来的还真是时候,正好还有个包厢空着,”这个店里的姑娘挂着职业特有的笑容,说话也很老成。
我们跟着他来到了包厢,椅子上铺着一层软垫,桌子是那种转盘,墙也刷的雪白,在装修上也是没少花钱,我们三人坐下后,那个店里的姑娘拿出一本菜单,说着饶舌的东北话:“这是菜单,你们看看,里面的锅包肉,哈尔滨红肠,还有地三鲜都是东北的特色菜。”
地三鲜,锅包肉,这名字到是新奇,不知道菜的味道怎么样,“你说的三样我们都要了,再来箱啤酒,无酒不欢。”我看着菜单说。老歪和冯胖也点了几个喜欢的菜。
“阿峰,你有点凶残,要了一箱酒,我们三个要喝完这一箱,不得找人抬回去学校。”老歪笑着说。
“老歪,你这就不对了,我们说好的不醉不归,你怎么还没喝酒打退堂鼓了,你要是醉了,我背你回去不就得了。”冯胖连忙插话道,看来他的兴致也不错。我们三个人,属老歪酒量最不行,最对也就俩瓶的样子,再多一点就要倒了,冯胖和我的酒量不相上下,我平时在家看我爸喝,嘴馋也会蹭一点,有时我爸出去应酬也会带着我,在他朋友的怂恿下,我也会喝一点,不过我爸的酒量是真的好,白酒都能喝好几斤,作为他的儿子自然继承了他的基因。
“老歪,你其他都不输我们,有些更是不如你,唯独这酒量不行,你可要练起来,多喝喝也就会喝了。”
“阿峰,你还别说,自从和你们一起,我酒量还是有那么一点的,以前我从不喝酒,我爸也不让我喝,”老歪脸上颇是自豪,“对了,冯胖,我给你提个醒,据我所知,追吴雨的人不在少数,像我们自己班的黄昊天,王海亮,都觊觎着吴雨,你可不要让别人捷足先登了。”
冯胖眼珠子溜溜的转了一圈,想了一想,说:“这个王海亮到不算什么,没什么压力,学习也不咋地,长得也一般,到是这个黄昊天,有点压力,他和我一样都是班委,学习也比我好,人也长得比我帅那么一点点,我听别人说他和吴雨是青梅竹马,俩个人的爸爸都是好朋友,俩个人非常熟,黄昊天对吴雨有意思,她多半也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吴雨心里怎么想的。”
我用手托着下巴,听着冯胖头头是道的分析着班上情敌的优势劣处,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感觉些许好笑,冯胖啊冯胖,你可知道你最亲的兄弟我,对吴雨也是有好感的,不过她要是答应了你,我也会祝福你们,不能因为这个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这也是我一直没敢表露的原因,你能想象俩个兄弟般的朋友同时喜欢一个女生的感受吗?
菜来了,我夹了快锅包肉,味道是不错,比较像平时吃的糖醋里脊,但是又脆脆的,放在油锅里炸过,这地三鲜则是三种蔬菜混在一起,茄子,土豆,青椒,这俩道菜不是南方所有,我平时也没吃过。
我边吃着锅包肉,边说:“你们俩个之前交过女朋友没有,像我们宿舍的四眼,竟然藏着一个小女友。”
“啊?”老歪和冯胖吃惊的长大了嘴巴,惊讶的像头顶炸了个响雷。冯胖摇了摇头,意思没有,“真是看不出来啊。”
老歪恢复了镇定,夹着菜一句话也没说,凭着我的直觉,老歪肯定有鬼,我又紧问老歪,“不要装蒜啊,都是兄弟,说出来何妨。”
老歪呷了一口酒,点了点头说:“初中的时候交过一个,不过初三毕业后就分了,她爸工作调到了省城,她也跟着去了省城读高中。”说完老歪叹了口气,又喝了一大碗酒。他明显是没忘记那个女孩,只是一直藏在心里,不愿提起。今天被我这么一逼问,旧事重提,是伤感了,我原以为他是个没牵挂的浪子,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其实我自己才是。他现在的不羁放纵可能和这个女孩有很大的关系。
“老歪,不好意思,揭你伤疤了”我看着感伤的老歪,觉得自己刚刚特不明智,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没事,都过去了,现在说出来感觉也好多了,是吧,冯胖。”老歪又是一碗酒下肚。
“这事也不能怪你,是她提的分手,你该做的也都做了,如果真的要怪的话只能怪他爸工作调到省城。”冯胖连忙安慰道。
“算了,都过去了,来,我们干一杯,”老歪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通红,一只手颤微的举着酒杯。
我也拿起了酒杯,“都说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今天我们三个人就来个一口闷,干了这杯,祝我们友谊长盛不衰。”
“来,祝我们友谊长盛不衰。”
老歪显然是不太行了,斜倚在椅子上,用手指着我,说:“阿峰,你让我们俩个都说了,你..你自己呢。”
我到了一杯酒,一口饮下,时光倒回到了初三那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