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根本就不敢走进仓库打断他的电话,更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好像是在干什么坏事一般。
仓库里里外外,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别人。这里本就不是员工必经之地,自从她复职后,总务科也再没增设新员工,显得很是冷清。
听得出来,主管心情非常差,电话对面的人应该是他的老婆。两人正就离不离婚、孩子归谁的问题,吵得不可开交。
她真是“走运”啊,主管什么时候不和老婆吵架,偏偏在她来取东西的时候吵。如果她没点眼力见的在他怒火中烧的时候走进仓库,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但她又不好就这么白白的空手回去,于是只能等着他和电话那边的人吵完了架,再进去取东西。
“既然你要离,好!那就离吧!不过我可没什么东西给你。你要滚,就把你的破衣服收拾收拾,拎着你的破箱子滚蛋好了!孩子你带不带走随你的便!”
争吵达到了高潮,听这趋势,这男人是要让自己的老婆净身出户了?真是够恶心的!还是不是男人啊?
铃音抡起拳头,对着幻想中的主管挥舞着,噼里啪啦将“他”狠狠揍了一百八十遍。
“去死吧!人渣!”就在她对着空气喊出这样的一句话的时候,真正的主管居然出现在了她面前。
铃音的嘴巴还停留在喊出“渣”字的那个口型上,眼睛都要瞪脱框了。
主管鼻翼耸起,在鼻梁上形成了几道深深的皱纹,眼镜在鼻梁上快速的抖动着,显然是愤怒已极。
铃音不自觉的就开始后退,一步一步的。
“那个……我……骂的不是你……”她将双手横在胸前,不停的摆动着。可这个男人鼻梁上的皱纹却越来越深。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声音很严厉,还带着余怒。
铃音看他没有迁怒于她,便也恢复了正常,“哦……来领道具的。”
“领道具?”他的声音听起来死气沉沉的,在沉默了一阵之后,声音急转直上,变得尖利刺耳,如同砂纸刮擦金属:“我看你是来听墙角的吧!”
“你怎么这样说话啊?你自己声音大,打电话又不关门,谁从这儿经过那都是要听到的!”
“别以为你现在回去当编辑了,就得瑟了,还不是个打杂活的!”
“打杂活?你怎么说话呢!”
“领个道具都派你来,不是打杂活的是什么?”他很是讽刺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返身进了仓库。
铃音气得浑身发抖,在心中认定这人就是个人渣。“你才是打杂的呢!天天坐在桌子后头打盹,白领一份工资。咱们公司不养闲人!上头怎么还不把你这打杂的给开了啊!”她气得上了头,说话也口无遮拦了起来,“你老婆离开你是对的!像你这种人,肯定是六亲不认,连自己的结发妻子和骨肉孩子都随便可以抛弃,还让对方净身出户!你不是男人!你是……你根本就不是人!”
“嘭啷!”仓库里突然发出了一声巨响,短暂的停顿之后,便是一声接着一声,犹如一场大地震后的余震。
铃音停下了怒吼,一步一挪的蹭到仓库门口,探头向里张望。
仓库里没有开灯,只有五扇方形的小窗户在高高的墙头透露微弱的光。而这些窗户有的还安装了排气扇。排气扇正在转动,令光线旋转起来,闪闪烁烁,显得鬼气森森,好似安康鱼张着大嘴亮着“钓竿”,在等待着猎物自动游进它的口中。
响动已经停止了,黑暗中似乎有野兽在喘息。
铃音脚底发凉,拔腿想跑,突然又听得那喘息声变成了抽泣。
对,那确实是抽泣,而且是男人压抑的低泣。
铃音的脚步没有停歇,她知道那是主管在哭,但却不明白他为何哭。难道,一个如此狠心的男人,也是会哭泣的吗?或许,这只是鳄鱼的眼泪。
继风衣病号裤特辑之后,最近又流行起了秀纹身。
大约是某女星在微博上晒的居家照片里出现了一枚刻着绯闻男友名字的纹身,所以激起了网友的热烈讨论。许多明星跟风开始晒纹身。
铃音自己刚好也有一枚纹身,所以她对此很感兴趣,决定邀请纹身师司徒谈谈各种纹身图案的意义,和纹身的流程。
另外,她还查找了许多资料,了解纹身的起源,以及在历史长河的不同阶段所扮演的角色。
其实纹身在中国从石器时代就已经开始盛行了。
起初,先民们为了使自身能与周遭的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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