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躁地说:“你怎么还没完了呢,无论他说了什么,我都当他是放屁!”
李红不为所动,眼睛一眨不眨逼视着我,好像我犯了滔天大罪一般,这种眼神让我心里有点窝火,我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娘俩都追问他给我说了什么,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质问韩博深这个王八蛋?”
李红不依不饶地质问道:“等我碰到他自然会问他,可我现在是问你。”
我真的烦了,恼怒地反问道:“你觉得他说了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你这么在意他放了什么狗屁,是不是你自己心虚了?”
李红的眼神慢慢变得很冷,那种目光冷得都有点骇人。沉默良久,李红叹了口气,神情很萧索地说:“算了,既然你不肯说,我以后都不会再问你了。”
我松了口气,心平气和地说:“这就对了嘛,不问是美德,有什么必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李红冷冷地说:“我又不是你妈,你有事才想起我,没事就躲得远远的。认识你我真是到了八辈子霉了,好像上辈子欠你的似的。”
我摇头苦笑着起身准备离开,叹了口气说:“那算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不烦劳你了。你先忙,我上八楼去找三叔聊聊。”
“哎,”刚走到门口,李红忽然在我背后喊道:“你还说走就啊。什么事,你说呗,我又没说不帮你想办法。”
我转过身,望着李红和颜悦色地说:“这就对了嘛,我这没娘的孩子,媳妇再不疼就真没人疼了。”
李红笑了一声,脸上的冷漠之色不见了,取而代之是我最熟悉的表情,说道:“德性,快说,什么事?”
我沉吟片刻说:“还不是韩博深这个王八蛋,他四处扇阴风点鬼火不说,竟然把张诚吸收进了黑鹰组织,唆使张诚不断地四处告我的状。”
李红纳闷地问:“你不是帮过张诚吗?他为什么要告你?”
我苦笑着说:“我他妈的哪里知道会遇到这种恩将仇报的货,整个一精神病,真是有苦说不出啊。”
李红不屑地撇撇嘴说:“你还有脸说,看看你干的都是些什么事。”
我说:“那还不都是韩博深这个王八蛋教唆的,现如今连你妈都中了他的迷幻药,老是替他说好话。我算是明白了,不害死我,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怎么又是他,”李红不耐烦地说:“不是刚说好不提他了吗,你怎么又来了。”
我无奈地说:“你当我愿意提起他啊,想起他我就闹心。可是这狗日的一日不除,我一日就不得安生。与其等着他来害死我,不如我先干掉他。”
李红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你要想杀他还不容易,只需要一把枪,在他脑袋上开一枪他就一命呜呼了。可是如果他死了,黑鹰那些亡命徒能放过你吗?他活着至少还能控制住那些人,一旦他死了,黑鹰组织就彻底失去了控制,那些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我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任由他继续这么猖狂下去?”
李红说:“你搞清楚,你面对的不是韩博深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一个利益集团。要消灭韩博深,就要把这个利益集团彻底打垮,所以你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借助外力。”
是的,必须借助外力,顺势而为才是上策。我点点头说:“嗯,你说得对,这一点我也想过了。前两天跟靳伟通电话,他透露省委正准备研究部署一次全省范围内的扫黑风暴,我想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一次机会。”
李红说:“那这件事你就要和靳伟好好谋划谋划了,自从成立大地金融之后,他们在全省各地都建立起了广泛的关系网,黑鹰组织慢慢开始洗白,能不能动他们还要看省里的决心。”
我点点头,这的确要看省里的态度,扫黑到底有多大的力度,如果只是象征性打击一些地痞流氓和那些欺行霸市的小鱼小虾,只是做个姿态,那根本不可能伤及黑鹰的筋骨,韩博深依然会逍遥法外。
顿了顿我接着说:“哦,还有件事,李嘉文在拉萨失踪了,我托人在拉萨查了一圈也没查到她的下落。昨天夜里她忽然给我发了条求救短信,让我去拉萨救她出来,所以我想后天去趟拉萨。”
“李嘉文出了什么事?”李红狐疑地问道:“拉萨那么大,你对那里又不熟悉,去了两眼一抹黑,到哪里去找她?”
我解释道:“靳伟帮我联系了拉萨市公安局的陈处长,他可以帮忙查找。”
李红冷笑了一声说:“呵,你还真是怜香惜玉呀,为了一个李嘉文竟然要去西藏孤身赴险。我咋觉得这事儿听着就很奇怪,李嘉文那么大的人,出门旅游还能把自己弄丢了。该不会是她自己贼喊捉贼,目的就是把你骗到拉萨去吧?”
听到这句话,我脑子有点蒙,别说,这也不是全无可能,万一是这死丫头跟我玩的小把戏,那这玩笑可就开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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