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和北城区那座废弃的工厂,是你用行动告诉我,爱一个人就意味着宽容和理解,更多的是奉献,而不是野蛮的占有,如果你爱一个人就一定要将他据为己有,这种爱就太沉重,也太可怕了,你说呢?”
李红的情绪已经逐渐平静下来,她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每次想起以后如果你也会离开我,我心里就特别难受。我也没想别的,就是有点害怕。”
我笑了笑,伸手摩挲着李红的头发,柔声说:“好了,别难过了。一辈子很长,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从今天开始,过好每一天就是了,何必为一些不确定的因素去自寻烦恼呢。”
李红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睛,终于破涕为笑。我连忙趁热打铁说:“赶快吃点东西吧,吃完饭我们去飞马场。还有两三天就要比赛了,这几天我可得加大训练力度了,要不然把你输给韩博深那个混蛋才叫得不偿失呢。”
李红笑骂道:“哼,你就会拿好话糊弄我,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李红还是坐到餐桌前,抓起一只小笼包塞进嘴巴里,吃得贼香,脸上还挂着一脸憨厚的笑容。我拿过一只空碗,给她舀了一碗小米粥,笑吟吟地说:“吃吧,多吃点。我发现自从你怀上这个孩子,变得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李红也不反驳,端起小米粥很香甜地喝了起来。吃完早点我把张琎叫进房间,安排好一天的工作,然后和李红驱车一起飞马场。
接下来几天每天都是如此,早晨和李红去飞马场练习骑马,下午各自忙自己的工作,晚上找个饭店吃上一顿大餐,算是犒劳一下自己。
接连两天,一切都风平浪静。然后在貌似平静的背后,本省的政治格局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各种小道消息和所谓内幕到处疯传。
而这些消息和内幕的最终指向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省委招待所的迎宾馆。随着党代会开幕的日期日益逼近,迎宾馆成了全省政商两界最为关注的地方,那里的一举一动似乎都别有深意,少有风吹草动就马上有人在最短时间内报告给相关人士,
中央派来的联合调查组除了中纪委的干部,还有两名中组部的司长,他们来到滨河后虽然没有太大的动作,但来了似乎就没有打算走的意思。越是这样平静,越是让人感到胆战心惊,因为在平静的背后往往孕育着巨大的风暴。
迎宾馆已经被密切监控起来,而调查小组成员的动向更是所有人关注的焦点,所以这两天我没敢往迎宾馆跑,余昔也没有给我来电话。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可是也无可奈何。
在比赛前一天夜里,我的电话响了起来,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余昔打来的。看着余昔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不断闪烁,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因为我已经意识到,这个电话所要传达的消息非比寻常。
我接起电话,轻轻咳嗽了一声说:“师姐,可算是等来你的电话了,这几天忙坏了吧?”
余昔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疲惫,她说:“还好,我们明天下午准备回北京了,特意打电话来给你说一声。”
后天就是党代会了,调查组明天离开滨河,如此看来,是不是本届党代会大局已定?我略作思虑说:“真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你这么一走还真有点舍不得。明天傍晚我就要和韩博深赛马了,你就不能多待一天,看完比赛再走吗?”
余昔笑了笑,反问道:“你是真心希望我留下来看完比赛再走吗?”
我飞快地回答:“当然,这还能有假。”
余昔无限惋惜地说:“我也很想看完你的比赛再走,可惜这次是小组统一离开,任何人不得请假,所以只能非常遗憾了。不过我回到北京也会通过网络和电视关注你的比赛的,你一定要赢哦,我精神上支持你。”
我说:“那好吧,既然你们有纪律,那我也就不勉强你了,提前祝你一路顺风。”
余昔沉吟了一会,有点不舍地说:“那……那就这样吧,我挂了呀,你早点休息。”
我急忙说:“你明天就要走了,要不今晚我再请你吃顿火锅吧,这次一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