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说:“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别人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去做的事,更讨厌有人用枪指着我的头逼着我去做不愿意做的事,你这两个错误都犯了,还让我别乱来。你以为你是谁?信不信老子现在一枪打爆你的头,然后一个接一个干挺你这几个兄弟?”
壮汉被我的气势压倒,身体一阵抖动,小心翼翼地说:“我信,我信。兄弟,我也是受人差使,我们无冤无仇,没必要你死我活的,对不对?”
我略作思索,说:“你们大姐现在哪里?”
壮汉说:“在……在龙家饭店。”
我说:“好,你们前面带路,我们后面跟上。老子现在就去会会这个母夜叉,我倒想看看,她能搞出什么名堂。”
壮汉长嘘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好,我带路。”
我把手枪还给壮汉,其他壮汉看到警报解除,纷纷收起枪,跟着领头的壮汉坐回车里,调转车头,向前方开去。
徐兰也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拍了拍胸口,说:“哎呀,刚才吓死我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你可真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静,还这么处境不乱?”
我一边开车跟着前面的两辆车,一边淡淡地说:“自从天勾赌坊之后,这种事就经常在我身上发生,我现在也是见怪不怪了。遇到这种表面嚣张的货色,完全不必惊慌。我告诉你,越是咋咋呼呼的人,越是虚张声势,内心越是胆怯。”
徐兰说:“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要去会会级别呢?”
我说:“这次不去她下次还会用别的方式,这种女人基本上都是偏执狂,不达目的决不罢休。所以与其往后拖延,不如当机立断,越早解决越好。”
徐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我说:“这不能怪你,我这个人本来就容易惹是生非。对了,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
徐兰说:“我跟她是在天堂赌钱是认识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据说她是安宁区那一片黑社会新上位的大姐大,自己有一家规模很大公司,为人十分豪爽,同时心狠手辣。她交游广阔,出手又大方,滨河许多黑大大哥都要给她几分面子。”
我点点头,接着问:“她的靠山是谁?”
徐兰想了想说:“好像听说是政法委罗书记的情妇,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你知道的,我对这些事情不是太关心。”
我笑了一声,打趣道:“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对男人感兴趣吗?”
徐兰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哼,你管不着。我劝你还是先想想,今晚怎么对付这个女人吧。如果她真的要留你过夜,那你可就惨了,什么皮鞭、辣油、手铐都给你试一遍,你这小体格受得了吗你。”
我苦笑了一声,心里想,看来今晚注定又是一个多事之夜,也许我确实该做好准备。
车子到龙山饭店时,我和徐兰跟着几名壮汉走进饭店。此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这家饭店是通宵营业,此时饭店内人满为患,坐满了深夜无聊正在里面猜拳行令的闲人。
壮汉带着我们走到一间包房门口,他敲了敲门,推开门做出一个、请进的手势。我和徐兰前后脚进入包房,看到级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正坐在包房里等待。在她身后垂手站立着四名铁塔般的壮汉,看得出,这些壮汉对眼前这个女人非常恭敬,神情都显得小心翼翼。在级别面前的餐桌上,放着一瓶红酒和三个红酒杯,桌面上满满摆了一桌子菜,看起来一幅虚席以待的样子。
我们吃惊地发现,级别的板寸已经被剃掉了,此刻她果然是以光头的形象示人,光秃秃的脑袋在强光灯下闪闪发亮。不过她剃了光头倒显得光彩夺目,看起来十分的性感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