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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蛋盯着李红狐疑地说:“这位美女是?看着好面熟啊。”
我没好气地说:“你别看人家长得漂亮就想调戏,就你这货三四个打架也不是人家的对手,还敢乱套磁,小心打扁你。”
小木匠笑着说:“唐局,不,唐哥,嫂子,外面冷,饿们进屋说话吧。”
我瞪了小木匠一眼,立即严厉地纠正说:“你再敢叫我唐局老子一脚踹死你,长没长脑子你。钢蛋,你他妈真是猪脑子,你就是这么教你兄弟的?”
钢蛋脸上挂不住,给小木匠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骂咧咧地说:“老子平时怎么教你的,你他妈真是猪脑子,不知道这样容易暴露吗。”
我瞪了钢蛋一眼,没好气地说:“行了,你别演戏了,要怪还得怪你没教好。”
我们进了最大的一间屋子,屋子里除了一条大土炕外只简单摆了几件家具,炕上横七竖八躺着几个小伙子,老二正满脸晦气地坐在一张条凳上。
老二看到我进屋,神情激动地站了起来,立即扑过来抓住我的手,眼睛里泪光闪闪。老二哽咽地说:“唐局,你终于来救我们了,我可算是把你盼来了,我两个姐妹和梅姐终于有救了。”
老二身上的衣服已经很脏了,还破了几道口子,头发蓬乱,神情黯淡,完全没有了以前的神采,一看就知道这些天吃了不少苦头。
我连忙说:“你别哭,哭什么,好好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二咬牙切齿地说:“是乔莎那个婊子,她跟这些人贩子互相勾结,把我们四个人用迷药迷晕了,然后绑架到李家镇。我们四个人被他们关在一个砖瓦厂,准备找到几个好买家,分别卖到深山里去。”
我狐疑地问:“你确定是乔莎干的?”
老二恨恨地说:“除了她还能是谁?那天晚上你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带人来找我们了。她带的那些打手下手特别黑,我们三个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乔莎这个婊子养的贱货,梅姐的脸都被打肿了。”
我说:“乔莎既然要把你们卖进深山里去,就没必要带人去打你们,打完人她也解恨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老二摇摇头,说:“那我也不清楚了,反正这个贱货是把我们当成仇人了。等我们回到英皇,非得把她的逼给她扯烂。”
李红突然问:“你觉得砖瓦厂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他们说话是什么口音?”
老二说:“都不是什么好人,有几个是绑架我们来李家镇的,还有一些我们不认识的,另外就是一些本地的二流子和土流氓。他们说话的口音很杂,好像哪的人都有。”
李红点点头,说:“他们大概有多少人?有没有人携带枪支什么的?”
老二回忆了一下,说:“十几个人,他们都用刀,没看到谁带枪。”
我想了想,说:“你还记得那个砖瓦厂的具体方位吗?”
老二说:“记得,当然记得。今天下午我还带钢哥悄悄回去看了一眼,好像那些人都走了,只留下几个看守的。我让钢哥跟我一块去救人,钢哥却说你叮嘱过他,他不能擅自行动,一定要等你来了再说。”
钢蛋这回事学乖了,让我很满意。我点点头说:“那好,等一会你带我们去救人。”
老二立即喜形于色,兴奋地说:“好啊,太好了,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呢。”
我接着问:“我不是让你打听张萍的下落吗?就是那天你们在火柴天堂打的那个女孩子,你打听到没有?”
老二说:“本来今天我已经在镇子上找到她了,可她死活不听我的话,还跑去打电话,结果刚打了没一分钟,就被一群人给绑走了。”
看来张萍又被后沟村的人给抓回去了,这傻逼女人也确实够蠢的,只知道打电话求救,就是不知道自己救自己。换了我是她,拼死也要先逃出李家镇,到了黎城县不就得救了吗?
这时我的肚子忽然咕隆隆叫了一声,妈的,中午吃西餐没吃饱,这个时候已经饿得不行了。还好,小木匠端着两碗挂面进来,面条看起来清汤寡水的,只是各卧了一个鸡蛋。虽然这两碗面条没什么看相,但对于我来说无异于美食了。我接过碗筷,毫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我抬头看了看李红,她那碗面只吃了几口,似乎不对口味难以下咽的样子。李红把碗递给我,说:“我不太饿,你把这碗也吃了吧。”
我也懒得客气,端过碗又几口把面条刨干净,然后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现在大家都休息一下,等十点钟的时候月亮应该挂在正中天,那个时候我们趁着月色出发。”
乡村的夜晚无比安静,我们从小木匠家出来时村子里静悄悄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进入了梦想。我们走出院子时脚步声不知道惊动了谁家的狗,这条狗对着夜空狂吠了几声,引起了村子里其它狗的共鸣,村子里一片狗吠之声。
今夜的月亮很好,一弯明月挂在正中天,月光分外皎洁。钢蛋来的时候借了一辆吉普车,加上我开来的越野车总共两辆车十个人。他开车载着小木匠和他的几个兄弟,我开着越野车载着李红、老二和钢蛋的两个兄弟。我们的车开得很慢,在月光下悄悄向那个危机四伏的砖瓦厂开去。
砖瓦厂离嘎子村不算太远,但我们车开得慢,而且不敢打灯光,所以花了半个小时才到。我们把车藏在砖瓦厂外面的一处柴禾垛后面,留下一个人在车里看守,其余人悄悄向砖瓦厂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