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夏枯草朝着林晋抛了个媚眼过去,然后用娇滴滴的声音道:“相公,我这么强悍,你真不嫌弃我吗?”
林晋看着夏枯草的媚眼,一副受惊的样子,夏枯草一见他的动作,当即瞪眼了,不高兴道:“你嫌弃我了,我媚眼都白抛了。”
林晋失笑道:“娘子,你这脸抹涂的乌漆嘛黑的,媚眼在哪里,我只看到带杀气的白眼。”
夏枯草:……
夏枯草扭了脸,不理林晋了,心里哼哼的走在前面。
可恶的林晋,果然嫌弃她了。
夏枯草不是不知道男人更喜欢娇滴滴,温柔贤淑的女子,但她现在在战场上,肯定不能这样。
而且她也可以娇滴滴,也可以温柔贤淑的,虽然她现在强悍了些,但她同样也喜欢被丈夫宠着,爱着,呵护着。
可现在她没点女人味,林晋肯定嫌弃她了。
“娘子,生气了?”林晋大步跟上来。
“没有。”只是不开心,夏枯草在思考,步伐并没有停下来,反而走的快一些。
“娘子。”林晋握着夏枯草的手,“为夫怎么可能嫌弃你,喜欢你还来不及呢。”
夏枯草想抽出手,但林晋握的紧,没有挣脱,她嘟喃道:“世上的男子不都这样吗,就怕女人出人头地,怕女人比男人强,怕女人越过男人,见不得女人好,觉得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女人只能缩在后宅里被女则女诫束缚着,一出格就是大逆不道,伤风败俗,七出之罪……。”
夏枯草忍不住就吐槽一通,这段时日在战场上,夏枯草表现的勇猛,屡屡立功,晋升的也快,自然就有人眼红。
虽然军中有很多人服气夏枯草,但也有很多人眼红,特别是一些小心眼的男人,暗里没少说女人就是侍候男人,生孩子孝敬公婆的,该怎么怎么样。
且不提军中,就是夏枯草在京城的时候,一些人也没少说夏枯草抛头露面,伤风败俗的话,就差没说她不守妇道了。
尽管时下的民风比前朝好多了,但世人对女子的约束还是苛刻的,特别是那些虚伪的男人,那些伪君子,总拿着条条框框约束女子,见不得女子比他强,只有不停的打压女人,约束女人,才显出他们的高大。
不然女子若强于男人,就是罪大恶极,天理不容了。
如今夏枯草在军中出头了,传回了京城,弹劾夏枯草的折子可多了,风言风语也多,没个好话。
当然弹劾林晋的人也多,还有说林晋教妻无方,枉为男人等等。
夏枯草听了这些话就觉得恶心至极。
还有哇爪国的男人也是,女人是男人的财产,男人们比武若比输了,妻妾就是战利品,都可以送给别人的。
且父死子继,父亲死了,儿子继承父亲的财产,也继承了父亲的妻妾。兄死弟继也一样,兄弟死了,兄弟可以把他的妻妾收入自己的后院里变为财产,根本没有伦理纲常可言。
两个城池被占,那些女人全都沦为玩物,甚至有些畜牲连男子男孩子都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