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下午,等他驱车到达青居以后,已经是黄昏。
本来是车是司机在开的,但顾锦城嫌慢,索性就自己开了。
青居沿海,住在这里风景倒是不错,但一早一晚的海风太凉了。
不知道安安现在有没有多穿一件外套。
下了车,顾锦城站在原地,抬眸直直的看着青居。
青居有四层,每一层都有卧室窗户,但不知道安安是住在哪个卧室里?
夕阳西下,将顾锦城的身影拉得格外的长。
夏安安迈着步子,想要走进青居,但最胡在铁花梨门外停下。
这里是樊又青的私人领域,如果他贸然闯进去,违背了樊又青和安安的约定,万一她伤了安安……
他赌不起。
任何事情,他都赌得起,哪怕是要拿他的命去赌,可唯独除了关于夏安安的事情。
顾锦城慢慢的后退,最后找了个视觉最好的地方站着不动了,任由夕阳余晖落在他的身上。
他很想看她一眼,很想知道分开一天了,她过得怎么样,樊又青有没有为难她。
而此时卧室内,夏安安从睡梦中醒来。
她怀孕了,孕吐本来就严重,但又害怕樊又青发现很多时候都只好憋着。憋着憋着就特别容易乏。
伸了个懒腰,夏安安揉了揉自己饿扁了的肚子,打算下楼去给自己做点儿吃的。今天早上樊又青离开以后一直到她睡觉之前,她都没有回来。
想来今天樊又青应该是不会来了。她只是樊又青手上的一颗牵制顾先生的把柄而已,她完全没有必要每天都盯着她。
下床以后,夏安安穿上鞋,夕阳余晖透过窗户落在她身上,暖暖的。
鬼使神差的,夏安安看着窗外的希望,缓缓地朝窗户走去,最在站在窗边。
她微微偏着头望着红彤彤已经失去遂又刺目拙劣的夕阳,很想顾先生。
以前跟顾先生去公司上班的时候,每天他们下班了,她就喜欢坐在副驾驶上和顾先生一起看夕阳。
然而每次看夕阳的时候,她又总爱对顾先生说专心开车。
那个时候,顾先生总会宠溺的揉她的头发。
可现在,她和顾先生分开了,不能和他一起看夕阳了。
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顾先生的身体有没有恢复一些,有没有按时吃饭。
她好想回去看他。
但现在她又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天空中,一只归鸟拍着翅膀划过,夏安安盯着那只归鸟挪动视线。
她想,这只归鸟这么着急的回家,一定是想她的孩子了吧。
想到这儿,夏安安摸向自己的小腹,然眼神在落下的那瞬间,忽然发现别墅外面有数团黑压压的人影。
定睛一看,夏安安顿时整个人愣住,眼眶也红了。
是顾先生!
是他带着一群保镖站在了别墅外面!
“顾先生……”
她望着他,激动地落泪,她好想大声喊他,又怕会引起青居里那些人的注意,对顾锦城不利。
所以,她只好站在窗户那里,定定的望着他,带着无尽的相思。
而顾锦城在夏安安走到窗户那里的一刹那,就已经看见她了。
他没唤她。
只要远远地看她一眼,只要知道她是安全的就足够了。
而最后,安安还是到底看到了他。
视线对上的那瞬间,各自都已经明白了各自的心意。
顾锦城望着夏安安,忽然抬起右手捶了捶自己的心脏的位置。
安安,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看清楚顾锦城的这个动作,夏安安也伸手朝自己的左胸口抹去,并且笑着点了点头。
她会照顾好自己,顾先生也要照顾好自己。
余晖散漫,映在波澜平静的海面上,像极了漫天红霞。
对视着,站在原地,连眼睛也不愿意多眨一下,仿佛这样就可以一直看到地老天荒一般。
樊又青在顾锦城来之前就已经到了青居,当然,顾锦城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青居外,她也知道。
见夏安安这么痴痴地和顾锦城对视,樊又青忽然上前毫不客气的拉下刺花窗帘,挡住他们对视的视线。
“你做什么?!”
转身见是樊又青来了,夏安安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退后一步,扬起下巴看着她反问。
樊又青脸色很不好的说道:“既然你现在已经不在顾锦城身边了,我不许你再见他!”
“我和顾先生是夫妻,凭什么我连见自己丈夫的权利都没有!”
“我说不许见就是不许见!夏安安,我绝不会让你顾锦城继续在一起!”
“你说什么?”
夏安安听到樊又青这句话,顿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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