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
长安心中的愤怒重新冲破了理智,她几乎想要冲进宫里,抓着顾云城的衣领问他为何如此残忍……
门一开玲珑匆忙的走进来,看到长安的样子,柔声的说着:“姐姐莫要听那人的话,也许这正是引姐姐出现的计策。”
长安狠狠的攥紧了拳头,涨红了脸,满腔的怒火无以言表,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顾云池临死前那张看着自己微笑的脸。
竟又忍不住有眼泪流出来,不爱他却让他为自己丢了性命,终究是自己欠了他!
那一夜,长安又瞪着眼睛大半宿,直到第二日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才浅浅的睡了一会儿,梦里,长安的眼前便是顾云池那满脸是血的却依旧笑的柔和的脸。
快到了晌午,长安浑浑噩噩的醒来,用冷水洗了脸,拿起了啸风枪,走出了房门。
锦绣和玲珑早早的便在门前守候。
“姐姐,我们二人替你去,定然将王爷的尸身夺回,好好安葬。”锦绣肯定的说着。
长安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两个不能现身,在这东陵你们是我唯一信任的两个人,万万不可暴露。”
两个人还想要说些什么,长安面容冷峻,毋庸置疑,迈着步子带着斗笠离开了,留下了进退两难的二人。
长安一路随着人流到了菜市口,遥远的便看见熙熙攘攘的人群聚集在那里,长安那啸风枪上裹着麻布眉眼一眯,正想上前,忽然被旁边的一个身影猛地抓住。
那人身形一闪,便将长安拉入了一旁的小巷。
一股子熟悉的气息袭来,长安眉头紧蹙抬头望向了那个将自己压在了一旁青石墙的君临。
君临散发着凛冽的气息,凝视着被自己禁|锢住的长安,自从那****离开自己后,心里便疯了一样的想念她,接到了她在东陵帮助顾云城下和谈书给顾云池后,没日没夜的骑着千里良驹疯了一样的赶过来,生怕她有闪失。
只是再次见她,竟然有些害怕起她眼眸里的冷漠起来,没有人比君临更清楚,长安的冷漠来的更让人寒凉。
只是此刻也估计不了解释其他,能带走她是最重要的。
君临眯着眼眸,压抑着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命令道:“跟我走!”
长安一把推开他,冷声说道:“若要跟你走,我何来这里!”
“你是我的女人,怀着我的孩子!”君临有些恼羞成怒,要知道现在满城都是等待她现身的御林军。
“我说过,你若伤我,我定然不会留在你身边!”长安微扬着下颚,决绝的说着。
“我是……”君临没有了平日里的淡漠,焦躁的想要解释。
长安冷冷的打断君临的话,凛冽的说道:“莫要说了,我若不愿意同你走,你能奈我何?”
那话说的强硬极了,一时间君临竟然也无以言语,的确他奈何不了她,不能动粗将她带走,她性子刚烈,况且还怀着身孕。
正在恍惚的功夫,长安已然抽身离开了。
君临狠狠的用拳头砸向了那青石板,顿时那石板被击打德七零八落。
君临一挥手,身后的平江上前。
“平江,派人给南楚送消息……”
……
长安挤进了人群,来到了最前头,一眼便看到了那悬挂在木梁上的顾云池的尸身,心突兀的颤抖起来。
那个曾经对着自己瞪眼,笨拙的想要想要对自己示好的男子,那个用身体挡住了无数弓箭安然的护住自己的男子,那个骁勇善战的战神三王爷此刻却被挂在粗鄙的木梁上,甚至他嘴角还残留着那日死前的最后一抹微笑。
长安刚想上前,却听见人群外面疯了一样挤进来一个疯女人。
“王爷……我的王爷……臣妾来给你收尸了……”那披头散发的女子已然看不清原来的面容,泪水连连的想要上前。
“站住!”那守卫的御林军冷喝。
“求求你……让我把王爷带走,我求求你……”那女子跪在地上,哭泣着哀求着。
长安看清了那女子的面容,居然是沈媚儿,那个平日里刁钻刻薄的女人。
那御林军不理会她,沈媚儿转而跪向身后的老百姓,哭泣着说道:“乡亲们,求求你们将王爷的尸身救下来吧,他是曾经保卫你们的战神三王爷啊……”
那御林军看到沈媚儿煽动百姓,顿时恼意,一脚将她踢到,手里的马鞭扬起抽在了她的身上,骂道:“你个罪臣的贱奴,还敢蛊惑百姓……我打死你……”
忽然一股子凛冽的气息席卷了周围,连带着人们都打了一个寒颤,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冰刃顶在了那个御林军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