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说完那话,满眼希翼的抬头望着君临。
君临一滞,低着头看着长安那清亮的眸子里充盈的期待,心里忽然茫然起来,自己真的可以抛下多年来筹划的一切,带着怀里的长安远走高飞么?
他迟疑了,他犹豫了……
君临那样的神情深深的刺痛了长安的心,她慢慢的直起身体,低着头,离开他的怀抱,轻声的说道:“让你为难了……我就是那么一问。”
君临心疼的看着此刻满脸落寞悲伤的长安,他知道她是鼓起多么大的勇气问出自己这样的话,又是多么心甘情愿的爱上这样一个背负着如迷一样的自己的。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宫女进来了,冲着君临使了一个眼色,君临稳稳的站起身来,重新坐回原位,一切都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顾云城脚步带风的从外面走回来,气恼的说着:“朕的后宫都要上天了,除了睿妃没有一个人让朕省心的。”
提到了睿妃,君临心里一紧,这个睿妃终究是横亘在他的心里,像是一根毒刺一样,拔不出来。
此次回去逍遥阁,君临硬生生的没有查出来这个睿妃有什么出入,但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定然不简单。
见顾云城重新坐回位置上,君临淡淡的说道:“娘娘们是担心皇上,也是情有可原。”
“她们是担心朕么,那分明是害怕……”顾云城说着,抬眼看了一下长安,后面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二人又是对弈了许久,一直到了中午,顾云城让人传膳。
长安的膳食都是经过熬制而成的药膳,宫女们端上来以后,顾云城同君临说着:“君兄,你想吃,不用等朕,朕先喂长安吃下。”
说着便拿过宫女手中的碗,坐到了长安旁边。
长安脸上尴尬,偷眼看着君临,那平淡不惊的面容下,已然风起云涌了,这君阁主可是一个要了命的醋坛子。
长安忙用左右推脱道:“兄长,长安自己来就可以,或是让小荷来也可以。”
那叫小荷的宫女听后想要上前,被顾云城挥手退下了。
顾云城认真的说着:“乖,听话,朕都喂习惯了,你要是不先吃,朕这心里就说不出来的不安。”
那话任谁听了都是暧昧极了,尤其是那一句“乖,听话……”
长安僵了僵,想要闪躲,却被顾云城抓住了胳膊,那炙热的温度从顾云城的手掌中传递到长安的身体里,让她一冷。
就是在顾云城炙热的目光里还有君临如寒冰一样的眸子中,长安艰难的吃完那顿药膳。
吃完后,顾云城还温柔的为长安拭去嘴角的残羹后,才放心的回到桌子旁。
猝不及防的,长安“啊切……”一声,打了一个喷嚏。
长安心里暗暗想着,可真是冷热交替,不感冒才怪。
顾云城忙命人关了窗子。
这样的顾云城真是对长安体贴入微到极致,若是这体贴单纯的是兄妹之情该有多好,长安心里琢磨着。
君临吃的这顿午膳简直堵心极了,最后黑着脸同顾云城道别,离开了。
顾云城安慰着长安,说道:“这个君阁主,性情甚怪,也不知今日哪里不高兴了。”
长安心里暗暗的想着,他当然不高兴了,看着君临吃醋的样子长安心里倒是有些惬意,但一想到自己问他是否愿意带自己离开时,他眼里的迟疑和犹豫,心里又凭空生出来许多失落。
他终究不是一个能同自己过乡野农田世外桃源的隐居生活的男子,他有着更大的抱负和事业,只是自己却就是喜欢他,喜欢他便要喜欢他的一切。
想到这里,长安心里便也释然了。
顾云城见长安似是有些乏累,便让她好生休息,自己去旁边的房间批阅奏折了。
……
夜里,微风吹过,浮生茶楼里,君临依旧站在长安曾经最喜欢停留的地方,往外远眺着。
从宫里回来后,君临便一直站在这里,不动、不言语,由黄昏到黑夜,那漆黑的眸子似乎都融入了那黑夜里一般,幽深而不见底。
平江走进来,轻声的说道:“阁主,夜深了,休息吧。”
君临听了平江的话好久以后才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他,用一种平江从未见过的眼眸看着他,轻声的问道:“平江,你知道平常人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么?”
那话一出口,平江一愣,迟疑了一下,道:“属下……属下也不知道……”
君临似乎对平江的答案一点也不意外,他从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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