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的炸药包,他居然会说支持我。
我愣愣的看着他,他拿出一张纸巾递给我。
看到纸巾我才想起来自己脸上全都是眼泪,尴尬的想转头自己擦掉眼泪,他已经自己伸手过来帮我迅速的擦掉了。
他的动作太快,快到我还没来得及转头。
他把纸巾塞到了外套的口袋里,才说:“我说我支持你,是说支持你给刘然打抱不平。其实很多事情,可以用光明正大的办法解决,至于做坏人,有时候不过是得不偿失。我见过的坏人,要么已经被送到监狱里改造,要么已经被更坏的人杀了。”
我看着他一下子愣住了,他到底是顾安熙,即使到了现在,依旧要坚持正义。
刘然微微蹙眉看了一眼顾安熙,想必压根就不认识,不过也应该猜到是和我一起来的,就站起身指着里面:“我们进去吧。”
一进门的左边是一口老旧的吊井,但看旁边放着的铁皮桶和光滑的井口就知道,这是这个院子里唯一的水源。
院子里一颗不知名的大树几乎遮住了所有的光线,院子里的光线昏暗而又潮湿。
刘然带着我们进了一个老旧的堂屋,大早上的还需要开灯。刷过石灰的墙已经变得暗黄,到处都是大块大块不知名的污渍。
这样的屋子,小时候跟着我爸妈回老家,曾经在村子里见过。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房子早就消失了。
屋子里一大股霉味,我有些担忧刘然会得传染病,刚想说话,院子里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接着一道粗狂的男声传来:“臭婊.子!你说的朋友在哪?再不交房租,老子就把你丢到大街上!”
一听到这声音,我就下意识的皱眉看向刘然,她叹了一口气,“他就是房东的儿子。”
她话音才落下,门口就走进来一个胡子拉渣,踩着拖鞋走路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
他看到我们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怔了一下,视线一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说:“这就是你说的朋友啊?”
刘然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猥琐一笑,说:“长得还挺漂亮。”
“房租多少?”顾安熙冷着脸看向他。
他看向顾安熙,撇了撇嘴,“一百五。”
顾安熙直接从包里抽了一叠不知道多少的人民币,直接丢过去,“数数,够不够一年的!”
那年轻人显然不爽顾安熙直接把钱丢在地上的行为,但是对钱的渴望还是战胜了他他尊严,蹲下身去捡了起来。
捡完他沾着唾沫仔细的数了两遍之后,才笑的眯起了眼,说:“够!”
他拿着钱刚打算走,刘然一下子就叫住了他,“把你妈叫来!”
“叫我妈干什么?”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那模样显然是想一个人把钱私吞了。
我眼一眯,直接走过去挡住他,“不准走!”
他愣了一下,看到是我,一下子又笑的猥琐起来,“不准我走?难道你要陪我睡?”
“滚你妈!”大脑几乎不受控制,我抬手就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我之所以这么生气,一方面是想到他之前居然敢打刘然,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他嘴里不干不净。
他估摸着没想到我居然会打他,压根就没躲。加上我气极了,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一巴掌甩过去,手掌都在隐隐发麻。
他显然也被我打懵了,好一会才像是缓过神来,嗷的叫了一声就跳起来想打我,他手还没落到我脸上,就被顾安熙抓住了。
他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居然完全没能撼动顾安熙半分。
顾安熙看起来就斯斯文文的,这年轻人一看就是个二混子,加上长得十分魁梧,我以为他应该能轻易的挣脱顾安熙的手。
他挣扎了几下,一点用都没有,顾安熙突然用力把他的手往后掰,空气里传来了清楚的骨头碎裂声,我和刘然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个寒颤。
“啊啊啊!”那年轻人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叫声,几乎划破了这附近的静谧。
门口传来了一道杂乱又轻盈的脚步声,很快一个干瘦的女人就冲了进来。女人长得十分干瘦,颧骨高高凸起,皮肤黑黄,最为突兀的是她擦着颜色十分红艳的口红。
一看到年轻人怪异扭曲的胳膊,她冲过来就抓住了顾安熙的衣领,“你放开我儿子!”
哦,看来这个女人就是刘然口里的房东了。
这种地方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这母子二人看起来也都是泼皮,可想而知,这段时间刘然吃了多少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