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夏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坐车去了慈恩画廊,画廊里,叶荀跟念慈恩正亲密的坐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什么,边说边笑。也不知道叶荀说了句什么,念慈恩脸色一红,轻捶了他一下,惹得叶荀哈哈大笑。
自从叶氏破产之后,叶荀找到了自己人生中的定位,不再像以前活得那般痛苦,开画廊的这些日子,他也找到了自己错过了二十几年的幸福,与妻子携手共创美好明天。
叶初夏在门口站了许久,都不忍去破坏这么美丽的一幕。还是念慈恩先看到她,她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揉了揉,叶初夏还是俏生生的站在门口,她尖叫一声,急忙奔过来将叶初夏拥在怀里,“小叶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通知妈妈一声,妈妈去接你。”
叶初夏眼眶发热,她伸手抱住念慈恩,柔声道:“妈妈,我想你。”
念慈恩心中一酸,眼睛里迅速凝聚起泪花,她拍拍她的背,嗔道:“想我也不回来看我,每次打电话让你回来,你都说忙忙忙,这次怎么舍得回来了?”
叶初夏从她怀里退出来,挽着她的手向叶荀走去,“遇到一点事,过些天还要回新加坡去。”
念慈恩在她身后看了看,没看到小鱼儿,又问:“小鱼儿呢,你这次回来没将他带回来?”
“带回来了,我把他送去朋友家照顾,等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去将他接回来。”叶初夏淡淡道,生怕念慈恩会追问,她跑到叶荀身边抱了抱他,“爸爸,我回来了。”
叶荀不习惯她的亲热,扭着身子将她拉出怀里,淡淡的应了一声,“嗯,回来就好,你把孩子放谁家去了,在Y市,你还有比我们更放心的人么,去把他接回来,那小家伙聪明又伶俐,我喜欢得很。”
叶初夏笑了笑,“他越大越调皮了,改天我就去把他接回来。”叶初夏说完,正好有人进来看画,叶荀去招呼客人,念慈恩引着叶初夏坐到窗边的滕椅上,给她倒了杯橙子,然后在她身边坐下。
“妈妈,爸爸对你好吗?”叶初夏还记得以前,叶荀与念慈恩完全是相敬如宾,他虽不曾苛待她们母女,但始终都不曾亲近,刚才在门外,她看到他们亲密的挨在一起又说又笑,心里已经知道答案,可仍是想问。
念慈恩为了她,委屈自己嫁入叶家,她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她希望她会幸福。
念慈恩看了一眼远处在为客人讲解画的叶荀,笑得既羞怯又甜蜜,她感叹道:“我以为我这一生与他都是那样不冷不热的过下去,没想到叶家破产了,我在他身边支持他鼓励他,最后还能冰释前嫌,人生的际遇真的是太奇妙了。”
瞧她幸福的模样,叶初夏彻底放了心,只要妈妈幸福就好。她捧着玻璃杯喝了一口,然后看向窗外树影斑驳,她一时感叹不已,“妈妈,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了。”
念慈恩看着她苍桑的模样,伸手去握住她的手,“小叶子,妈妈最大的希望是看到你幸福,从你走进我的生命那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儿,孩子,不要太坚强,如果累了,就回到妈妈怀抱里,像小时候一样哭一哭,或是撒撒娇,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
叶初夏泪眼朦胧,她在韩老爷子那里受了委屈,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念慈恩,此刻听到她的温柔话语,她再也撑不住,埋在她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这几日,她心里积压了满满的委屈的与痛苦,若是她再不发泄一下,只怕自己会再度崩溃。三年前,她生活过得十分凄惨,因为早产,孩子总是生病。她为了不麻烦韩非凡,一个人强撑着,在医生告诉她,孩子若是再高烧不退,就会有性命之忧时,她终于支持不住,彻底倒了。
那时她唯一想到的人便是念慈恩,念慈恩接到她的电话,当晚便飞来了新加坡,她没日没夜地照顾她们母子,终于还是度过了难关。
叶初夏与念慈恩的亲近,就是从那时候起。念慈恩每过几天都会给她打电话,总她好不好,问孩子好不好,起初她们还是没有什么语言,后来慢慢的,叶初夏什么都愿意跟她分享。
念慈恩顺着她的长发,她能够哭出来也是一件好事,这几年来,她独自一人在新加坡抚养小鱼儿,坚强得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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