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手,轻声道:“你这模样,怕是不能回叶家吧。”
叶初夏吱唔着不吭声,韩非凡见状,立即打蛇随棍上,笑盈盈道:“你知道我懒,又不喜欢陌生人进出我家,你来我家照顾我,我提供一个地方让你住,你陪我说说话解解闷,兼早晚两餐饭,如何?”
他本是风华绝代,这一笑宛如雨后初霁,刹那温暖了她的心。犹豫半晌,她轻轻点了点头,见状,某个玉树临风又高大威猛的男人立即像个孩子一样欢呼起来,引得四周频频侧目。
叶初夏赧然,他得寸进尺地揽着她的肩,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欢快道:“老婆,我们回家。”
“……”
容君烈接到医院的电话,匆匆赶去医院时,叶琳刚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她躺在病床上,一眼看到容君烈,立即眼泪成河。
看着她默默流泪,容君烈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不擅长安慰别人,以前的叶琳很坚强,很少哭。叶初夏哭的时候,他多半是抱抱她,说几句“别哭”,再不然,就身体力行,吻到她不哭为止。
可是对叶琳,如今他所剩的只有内疚与心疼。当他从那条暗无天日的隧道里将她救出来时,她身上的衣物几乎不能避体,她的脸被人打肿了,全身上下全是被人凌虐后的青紫痕迹,看着她了无生趣地缩在角落里,他心跳都要停止。
下午,他在星巴克咖啡厅等叶琳,他想要告诉她,她永远都是那个曾经温暖过他的囝囝,她有任何事,只要她开口,他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会替她达成。
但是,爱情,他给不了她。
他等了许久,仍不见她来,他打电话给她,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就在他要放弃时,对方接起来,气若游丝的声音,还伴着哭音,“君烈,救我!”
他怎么也没想到见到的会是那样惨烈的一幕,他冲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她不安地毖瑟着,整个人都在颤抖。他将她死死地抱在怀里,怒声问道:“谁?谁干的?”
叶琳不说话,只是哭。容君烈问不出来什么,只好先将她送去医院,医生给她检查了身体,除了被人殴打造成的皮外伤外,她并没有受内伤。
容君烈稍稍放了心,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的她,心里又气又怒,立即打电话要让李方涵查出幕后黑手,叶琳听他要查,立即扑过来制止他。
“君烈,不要,我不想闹大,如果被爷爷跟爸爸知道,他们会将我逐出家门的。”她惊恐地像是受惊的小白兔,眼里全是惊惧的泪水。
容君烈握紧拳头,心都让她哭乱了,他切齿道:“我不能让那群混蛋逍遥法外,叶家的人不要你,我要你。”
叶琳的眸光闪了闪,她垂下头哀声哭泣,哽咽的说:“那小叶子怎么办?”
容君烈一怔,久久说不出话来。下午,他还打算与她摊牌,可是此刻,面对她的惨状,他根本就说不出落井下石的话。
察觉到他的迟疑,叶琳眼泪落得更急,“我知道你爱上了小叶子,我也打算将你让给她,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她竟存了这样的心思。”
叶琳说完,又仿佛忆及自己失言,连忙捂住嘴,一脸惊恐地看着容君烈。容君烈从她话里听出了玄机。那么荒芜的地方,寻常人根本就不会去,难道此事并非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知道自己的心思越想越复杂,他连忙止住自己的胡乱猜测,小九不会做出这样龌龊的事,他相信她。
“你怎么会去那里?”容君烈试探着问她。
叶琳连连摇头,再也不肯说半个字。容君烈逼问得紧了,她就只是哭,这越发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他站起来,板着脸道:“你不说,我去问小九。”说完就向病房外走去。
叶琳大惊,从床上扑下来,顾不上点滴针扎进肉里,拼命爬过去抱住他的腿,泣声道:“君烈,不要去,不关小叶子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
见叶琳反应如此大,容君烈皱紧了眉头,更加坚定心中的疑虑,可是没有听到叶琳亲口说出来时,他仍旧不相信此事与叶初夏有关。他愤怒道:“你都被人折磨成这样了,难道还要包庇犯人逍遥法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