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我也让他下半身不遂,一辈子要坐轮椅,也算是扯平。”
“那些老头们可准备蓄势待发了,你现在临时要取消,我要被他们念死不可。”佟薄严半开玩笑的口吻,“只是你现在取消,恐怕他未必会领情,他对你的怨恨绝对不止一点而已。而且,你现在来见了我,估计此时已经有眼线去向他汇报了。”
闻言,夏亦南仅是淡淡笑了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看来婚姻对于一个男人的改变也是极大的,是不是因为结婚了,所以觉得家庭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打打杀杀,恩恩怨怨都是过眼云烟的东西。对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嫂子,我想看看到底有多美。”
佟薄严的话语,直接撞入了夏亦南的心湖,她到底有多美,应该是无法形容的美……
夏亦南说道:“如果以后有机会,我带她来见你。”
“好,一言为定。”佟薄严肆意一笑。
夏亦南轻点了下头,随即便从榻椅上起了身,正准备离开时,却是佟薄严再次唤住了他,“阿南,如果真的太累,就好好休息,你确实应该要休息了。”
休息吗?
在他的记忆里,从懂事以来,他似乎就没真正有过休息。
休息对他而言是世上最为奢侈的东西。
——
从总统里出来,夏亦南一行人并未有所停歇,而是来到了与总统南辕北辙的阁下府。
相交于进入总统府,进入阁下府却是极其复杂,不但要经过监测,还要进行搜身。其实,这种情况算是正常,总统是友方,而这里的主人,C国的阁下却是敌对方。
两派势力在C国是两股不同的势力,拉锯站已经进行了十几年。
项城与项昀跟在夏亦南身后,一路走进了阁下府里,虽然两人亦是见过大场面,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个阁下府似乎比总统府来得还要戒备森严,估计想要偷偷进来,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经过了通报,一个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看上去年近五十的样子,他走到了夏亦南跟前,恭敬道:“夏先生,请随我来,阁下在里面等您。”
夏亦南示意项城与项昀在外等候,随即便是跟了进去。
穿过了两道厚重的大门,随即便来到了一个正厅内。正厅内的装潢很华丽,似是踱着一层金色,却又不显得太过浮夸,却是恰到好处的奢华感。
待夏亦南进去后,便一眼瞧见了坐在沙发旁,正在慢条斯理斟茶之人。
可能是听见了声响,南裴庭此时亦是转过了头来,他看向了那站在门口处的夏亦南,两人同样深谋远虑之人,在相斗了十年后,竟然是第一次见面。
夏亦南并没有多余的迟疑,随即便走上了前去,他在南裴庭对面的沙发上优雅落座,那眸光满是深远的看着南裴庭手上斟茶的动作。
“这茶不错,茶叶是府里后院种的,水取的清晨的露水。”南裴庭这么说着,却是突然抬头看向了夏亦南,是跟果儿一样略微幽蓝的眸光,“眼线刚给我报信,说你去找过总统,计划已然取消。看来,是我高估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女儿,你的心思不在她身上,还是在那位楚小姐身上。”
夏亦南此时的面容冷峻非常,毫无任何闲聊的兴趣,问道:“她人在哪里?”
“不要急,你人都来了,一杯茶而已,耽误不了多长时间。”南裴庭却是劝说道,那手亦是端起了一杯茶来。
夏亦南看了眼南裴庭手上的那杯茶,尔后接过,却并没有要喝的意思,仅是放在了茶几上。
“我和你之间应该没有需要交谈的必要,不是吗?”夏亦南冷声反问道。
南裴庭喝茶的动作突然一顿,他冷峻的面容看向了夏亦南,“以前是没有,但是现在你的身份算来应该是我的女婿,陪老丈人说会话,应该不为过。”
“你不提,我倒是快要忘了,原来我娶了你的女儿。确实,我们的身份现在不一样了,你亲手将你女儿送到了我的身边,让她一步一步爬上了我的牀,阁下!你的手段何时变得这么低端,竟然不惜让自己的女儿出卖色相。”夏亦南的声音已经接近速冷,冷得快要让人变成冰。
南裴庭是只老狐狸,自然不会就这么轻易动怒,“不管手段是怎么样,有用就行。你不是心甘情愿娶了她么,这就说明我这棋走对了。”
夏亦南继续冷笑道:“让自己的女儿陪自己最痛恨的人睡了这么久,你这步棋走得确实精妙,确实无人能及。只是,有些女人注定只是用来玩弄的,南裴庭!你这样做只会让你亲手葬送了你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
“你爱她吗?”却是突然,南裴庭问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爱她吗!?
闻言,夏亦南却是笑了,那样清冷绝艳的面容,此时更是踱上了一层冰霜,“她是你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只是玩玩而已,逗弄她就跟逗弄你一样,有时候乏了,似乎也不失一个排遣无聊的好法子。”
在他说话间,那门口处不知何时已经多出了一抹白来,女人的身体纤细,纤细到似乎马上就要倒去,她一头乌黑的发丝,就那么垂顺着,竟然是赤着双脚踩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此时,她的双眸间满是清泪,她的眸光看着坐在沙发上面容清冷的男人。
女人手里拿着一个戴着草帽的*,在听到那些话语后,她的手有点颤抖,将*靠近了她心脏的位置,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止住那地方传来的疼。
——那曾经,谁在谁的耳畔低喃细语,“你难过,那就是我的错,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