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来。
凌婳月推着雨儿向那小花园而去,一边说说笑笑。
虽已盛夏,今日日头却不是那么的热烈,温热的空气中,多了几许凉风,让这个盛夏不再那么烦闷。
后宫的石板路上,银铃一样的笑声,从那里传来,听闻之人顿时心怀舒畅。
过路的宫女看着太子和郡主的笑容,也不禁被感染了一般,脚下轻快,面带笑意。
有多久了,好像是皇后去世之后吧,这后宫之中,便再也没听见过这样的笑声。
“哪里来的声音?”楚应狐一身玄色华服,金纹龙绣华贵雍容,一张俊美邪肆的脸上,带着几分兴味。
那笑声天真烂漫直透人心,让他不禁有些好奇,在这充满杀戮血腥和尔虞我诈的皇宫之中,竟然还有如此开怀的笑声。
“殿下,好似是那边传过来的”,身后的侍女低眉顺目。
“走,过去瞧瞧”,手中折扇收起,他大踏步朝那笑声而去。
“哈哈,太好笑了,雨儿,你小小年纪怎么想到的,哈哈哈…”
“那也没你小时候把泥土做的桃子吃到嘴里好笑吧,哈哈哈…”
凌婳月推着雨儿,两人一边走一边调侃着对方,小小的雨儿才五岁,便过分的成熟,他其实最需要的,是属于这个年纪的无忧无虑和开怀大笑,希望她能给他一些。
“原来是秦越太子和郡主,难怪笑声如此悦耳”,楚应狐从小路上走过来,风度翩翩,媚眼微挑。
凌婳月突然停住脚步,看着楚应狐带了几分防备。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这个楚应狐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而那一双桃花目,又有些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太子殿下好兴致,散步都散到后宫来了”。
“恩,听说秦越国后宫风景独美,本宫忍不住就溜达过来了,没想到不负本宫求美之心,果然看到了个绝色美人儿”,楚应狐自命风流的摇着扇子,望着凌婳月笑,这笑容,让凌婳月心里毛毛的。
楚应狐的目光,总让她不舒服,“那太子殿下慢慢欣赏,不打扰了”,说着便要绕过他,他却移步,将她拦住。
“郡主态度好生冷漠,本宫记得,前几日宴会上,郡主可是邀在下去千娇百媚阁住下的,本宫早就听闻千娇百媚阁美人众多,不知本宫去了能排个第几?”
“怕是要让殿下失望了,千娇百媚阁的美人儿都遣散了”。
“那郡主说倾慕本宫的话可还算数,本宫也是极为倾慕郡主的呢,咱们算不算是两情相悦?”楚应狐一双桃花目灼灼的望着凌婳月。
她心中微微一惊,心想,该不会他知道自己就是凌子之了吧,可看他调戏自己的样子,该是不知道。
“那可真是不巧,现在我又对殿下没兴趣了,堂堂凤羽国殿下,总不能强人所难吧”。
“咦,郡主前后怎么判若两人?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你?”楚应狐合扇,扇子带着一股淡淡的墨香,挑起凌婳月的下巴。
坐在轮椅上的秦淮雨,抬头,小脸阴沉,“殿下逾礼了”。
楚应狐垂目看眼秦淮雨,并未放在眼中,手中扇柄依旧落在凌婳月下巴上,“本宫对郡主,倒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呢”。
凌婳月厌恶的撇开头,“我怎么对殿下越来越讨厌了呢”,脑中闪过一丝光亮,快的没有抓住。
“大胆!”楚应狐身后侍女厉喝,被楚应狐拦下,“本宫就是喜欢带刺儿的”。
“我却讨厌带臭的”,凌婳月冷目以对,“殿下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哦?是何人?”
“一个招展的,孔雀一样的男人,浑身金灿灿的好像一个会移动的金块”,同样让人看不顺眼。
楚应狐笑容魅惑,“郡主说的,该不会是黄金公子金照夕吧”。
“恩,你和他都是孔雀男”,绕过他,推着秦淮雨离去。
楚应狐看着她的背影,娇小却脊背坚挺,不由得扯起一抹兴味的笑容。
“真是个敏感的女人,倒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姐姐”,秦淮雨有些不太高兴,“以后离那凤羽国太子远些吧”。
“怎么了?”
“我不喜欢他,感觉怪怪的”。
“恩,我也不喜欢他”,说到怪怪的人,“雨儿,我今天走了之后,容止和百里玄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呀,就一直在下棋而已”。
“一直下棋?”难不成是输了心情不好,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