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安慰?”
……
凌祎城丢下工作来到一城布染设计室时,欧瓷正斜靠在休息室的床上抽烟。
房间并不大,就一扇窗户可以通风。
男人刚推开门,一大股烟味就窜出来。
“不是让你戒吗?”
凌祎城有些生气,他大步上前就将欧瓷指间的烟抢下来摁灭在烟灰缸里:“柯然然说你晕倒了,身体不好还抽烟?”
“知道我身体不好,昨晚还往死里折腾?”
小女人反过来将他一军。
原本还盛气凌人的男人竟然一时有些愣住了,片刻之后他才说道:“下次我会注意点。”
难得有凌祎城吃瘪的时候,欧瓷忍不住抬眸看他一眼,照旧是笔挺的黑色正装,眉眼清隽,五官英挺,这个在西城一手遮天的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如此的帅气。
再想到他对自己不动声色的宠溺,欧瓷的心里有柔情在蔓延,她缓缓拉过凌祎城的手臂放到自己的脑后靠着。
这般姿势让坐在床沿边的男人有些费力,最后凌祎城干脆挤到小床上将欧瓷抱到自己怀里。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小女人性子偏冷,难得如此黏人。
欧瓷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凌祎城,你为什么就不愿意解释一下呢?”
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以至于她总是误会他。
“解释什么?如果你相信我,自然不用解释。如果不信,解释也没有意义,是不是?”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不信任。
这事真急不来,信任是建立在彼此心甘情愿的基础上的。
欧瓷心里没他,他说破了喉咙也没用。
相反,欧瓷默认路璟堔的一切行径,他做什么都是正确的。
凌祎城的手指穿过欧瓷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这样的动作令欧瓷很舒服,她惬意地闭上眼睛,一双胳膊圈过他的腰:“凌祎城,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上你了,怎么办?”
凌祎城垂眸就见到小女人微阖的眼睫在不停地颤动,那是她心思慌乱的表现。
男人的指尖情不自禁地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略显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下巴,如此温情缱绻的时候欧瓷以为他会说出两句动人的情话。
结果,男人温吞地问她:“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上我?”
他刻意将“上”字拉长了音调,显得意味深长。
欧瓷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
她鼓足勇气的表白啊,就这样被凌祎城这个混蛋搅合得一塌糊涂。
小女人到底是面子薄,气得一拳砸到他的胸口:“滚,滚,滚远点……”
凌祎城顺势就握住了她的手腕,整个人压下来将欧瓷圈到自己身下,男人双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唇齿轻咬着欧瓷的耳垂,深邃的黑眸带着他所不曾察觉的迷情:“喜欢上我,那就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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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在床上的话不可信。
这是沈钰儿说的。
凌祎城走后,欧瓷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毕竟骆袁浩还躺在病床上,据说至今都还昏迷不醒。
忙忙碌碌的下午,欧瓷却偷懒了。
她看似在工作间伏案设计,其实脑子里却想着其他的事情。
不得不承认,柏颜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之后对她的情绪还是有着不小的影响。
她对路璟堔一直是怨恨的。
正所谓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而那场大雨彻底浇灭了她对爱情的所有幻象。
以至于她心存戒备,再不能相信任何男人,包括凌祎城。
现在好了,一切都明了了,她也释怀了。
对路璟堔没了爱,也没了恨,心存最多的无非就是无法圆满的遗憾。
有时候缘分就是如此,不管如何努力最后只能是南辕北辙,强求不来的。
至于路璟堔想要弃医从商,她不反对也不支持,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一时冲动也好,深思熟虑也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会有自己的判断。
欧瓷从工作间出来时,楼下有顾客正在挑选面料。
她看了一眼,恰逢存货不多,给H市的供货经理徐文豪打去电话。
让欧瓷没想到的是徐经理此时竟然又在西城,对方表示稍等一会儿就可以送货上门。
欧瓷以前很少和供货商打交道,曾听人家说缺货的时候打无数个电话也不一定能有货,可为何到了她这里,徐文豪就如此殷勤呢?
欧瓷面露疑惑,柯然然屁颠屁颠跑来问她:“二嫂,是不是又感觉头晕啊?”
两人正闲聊着,骆天烨大摇大摆地推开了设计室的玻璃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