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讪笑:“就是干事太拖拉,你说你想杀人,那你整个高端炸弹轰一声不就行了!”
季节倒是第一次见到黑子这种豪气爽快不拘小节的面貌,又一次被他逗笑,“所以啊,这个爆炸案直到现在,凶手连炸弹都不知道换一个,还是那种简易的玩具设计,你说她为了什么?”
迟俊道:“不管为了什么,都不是为了杀人。”
季节看得出来,迟俊的精神也扛不住了。
她心急,却还是无法一针见血的找到关键点。
只能先将目前最大的推测讲了出来。
“几次爆炸,炸弹都是安放在孩子身边的……说明她在观察……”
“他在观察会不会有人去救孩子。”
季节像是一瞬间掉进了无底黑洞,全身失重找不到任何着力感。
“季节救了孩子,所以才成为了她口中的特别。”祁夜寒接上话,将浑身僵硬的女人抱在怀中,“所以你们该去查因为意外而失去孩子的女性,这个意外,是曾经被冷眼旁观过的。”
*
最近这段时间,舆论的纷争全部是围绕公交车爆炸展开的。
与社会公共的大概率事件相比较,杀人什么的……总不至于你出门就能遇到吧!
于是迟俊肩负的重压可想而知。
他又是一阵重咳,难受的吸了吸鼻子道:“我现在去调取最近周边发生的意外事件资料。”
就在这时,黑子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接通。
“你说什么?周恒曾经出现在爆炸的公交车上?”
周恒?
季节皱眉:“周恒是谁?”
“凶杀案的死者之一。”赵小林解释道:“是个钢琴老师。”
季节摸摸下巴,皱眉:“有没有他的照片,拿去给那个重者监护室孩子的母亲看看,就问他这个人是不是当时在车上把孩子作为挡箭牌的人。”
赵小林点头,不能等迟俊吩咐就快步出去了。
黑子挂了电话,对迟俊道:“头儿,你手机打不通,迟局让我们赶紧回去召开分析会!”
迟俊应声,转身,还未迈步却又回头看着床上穿着病号服的人,“我留人保护你吧。”
不等祁夜寒散发噬人的低气压,季节就握着他的手冲迟俊笑而摇头,“不用,祁夜寒在的。”
迟俊扯唇苦笑,有种自己给心口扎刀子的自嘲感。
人家是祁少夫人,祁夜寒的老婆。
有你迟俊什么事啊!
再无废话,迟俊当即离开。
病房门关,祁夜寒浑身散发着一股冷漠气势。
“他喜欢你。”
季节差不多也看出来了,只不过她一直避而不提,尽量与迟俊保持着高于同事,却又不到朋友的关系。“从喜欢到释怀,你总得给他一个过程。”季节很清楚他的占有欲,她控制不了,只能耐着性子去回应他,“我爱你,这是永远不变的定律。老公,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