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霍司承对此没有表态,只冷淡的道,“她说什么了。”
想想邢婳说的话,童妈可不敢说。
霍司承看她踟蹰的表情就能猜出个大概,冷笑了声,“说。”
“也没说什么……太太可能是觉得委屈,说您为了些她没做过的事情对她发脾气,她就算是只兔子,急了也要咬人。”
男人眯长了眼,“她委屈?”
童妈没吱声。
太太心里委屈不委屈她不知道,但以她这两年对先生的了解,如果是见到了太太中午那个态度,保准只会更生气,不会松口放她出来。
她不答,霍司承也没非多逼问,他没什么表情的起身,往楼上去了。
两个保镖看到他,连忙就低头准备打招呼。
他抬手做了个简单的手势,两人便噤了声,退到了一旁。
霍司承拧着门把,推门走了进去。
床上没人,但并非整齐得没有一丝褶皱,被褥虽仍然是平整的摊放着,但有躺过或者翻滚过的褶皱。
一进门就看到了女人的脑袋。
她还是靠床靠在地毯上,低着头应该是在看什么东西。
霍司承走过去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抬起了头,侧首看向他。
女人白皙干净的脸上尽是涟涟的泪水,湿漉漉的眼睫毛下,眼睛也是红红的。
他眸色微微浮动,扯着唇角正准备开口,眼角的余光却先瞥到了搁在她腿上的笔记本屏幕。
正打开着的是漫画的网页。
精致唯美而极有个人风格的古风,带着点昏暗的色调。
毫无疑问,她是在看漫画。
并且还看出了眼泪,可见,她看的有多专心,有多入戏。
霍司承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怒极反笑,“你这是还很享受,是么?”
邢婳想抹眼泪,发现衣服没袖子,也不好撩起裙摆来抹,于是往床单上蹭了蹭,完了又用手胡乱的抹了抹,才仰着头问,“我是应该要如丧考妣吗?”
她耸耸肩,“那你不如打我一顿,比较管用。”
男人淡淡的道,“邢婳,你可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没心没肺,没脸没皮。”
邢婳坐着没动,脑袋靠在床沿上,一副软绵绵烂泥不肯上墙的无赖样,“这就没心没肺了吗?那坐牢的那些岂不是都得羞愤而死,这儿最多也就是个豪华版的监狱,也不用每天上工做苦力,就是单调了点儿无聊了点儿,不过人生么,总是不完美的,你要愿意一辈子这么养着我,我也愿意用自由换坐吃等死到老。”
什么勿自由,宁死,不存在的。
她才没有那么旺盛的自尊心跟沸腾的热血。
又不是少女漫的女主角。
霍司承看了她一会儿,才似笑非笑的开口,“你是想让我觉得被软禁是件快活大于痛苦的事情,就不会软禁你了么?”
“老公大人,我在你心里不是轻浮放一荡又随便的女人么,怎么现在形象又高大起来了?我承认这个活动范围略为狭小了点,让我那么一眯眯的惆怅,如果你愿意把软禁范围扩大到整个二层,我会十分感激你,如果你愿意让我在整个蓝水湾的别墅活动,我将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