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晨,怎么还不下来?”
是欧阳***声音,必定是等不及了。
“好,马上下来。”
一抬头,然后看见田菲菲的脸色有些不对,心里一激灵。
“你怎么了?”
“我身上痒,很痒。”
其实,刚刚上楼的时候已经有一点了,但还是自己能够承受的范围。
“怎么会这样?田菲菲,你好麻烦。”
这样说着,还是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田菲菲不说话,身上已经是奇痒无比,想要伸进手去,好好地挠一挠,可是,欧阳明晨就在自己的眼前,可是,那种滋味真的是非常的难受,她唯有不停地扭动着身子。
“怎么会一下子这样?”
明明说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
“是不是你给我买的粥里面有海鲜?”
是实在忍不住了,那样的滋味似乎是有无数颗虫子在自己的身上来回地不停地地爬着,是说不出的难受。
“是,怎么?”
难道是过敏?
“欧阳明晨,我不能够吃海鲜。”
田菲菲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指甲已经深深刺进了肉里。
“怪不得。”
欧阳明晨连忙给医生打电话,然后示意田菲菲赶紧坐下来。
欧阳奶奶大概也意识到了什么,赶紧上楼来,一看见田菲菲面红耳赤的模样,也吓了一大跳。
“丫头,怎么一回事情。”
“奶奶,没事,只是海鲜过敏。”
田菲菲反过来安慰欧阳奶奶。
“欧阳奶奶,没事的,过了今天晚上就没事了。”
“今天晚上,你的意思是还要熬一个晚上?。”
欧阳明晨已经焦灼,是从来没有过的坐立不安。
自己看着她这般模样已经是那么地难受,真的无法想象一个晚上的时间,田菲菲要怎么样度过。
“没有关系的。”
“丫头,分明看着你是那么的痛苦。”
欧阳***眼神中满是痛惜,她看着欧阳明晨,“为什么不给老刘打电话?”
“来了,来了。”
只听见有人“蹬蹬蹬”地上楼梯,然后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人出现在了田菲菲的面前。
“难得看见你用如此心急火燎的语气跟我说话,怎么了?”
“废话少说,快给田菲菲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当这个念头从欧阳明晨的脑海里跳出来的时候,他怔忪了一下。
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缓缓地后退,细细想起这段时间来自己在田菲菲面前的表现。
满脑子塞满的是疑惑,有些头痛,真的不愿意想这个问题,然后听到手机响。
是欧阳星来的电话,“欧阳明晨,难得今天一号调酒师在,快些过来。”
欧阳明晨转头看着田菲菲,她满脸隐忍的痛苦。
有一个声音冲着叫嚣,留下来,陪着她,陪着她。
“姓刘的,你在做什么呢?不是软香暖玉抱满怀吧?”
“呸,欧阳星,你什么时候会用那么骚包的句子了?”
“好哥哥,你就过来,难得今天一号调酒师被我堵住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喝他调制的酒么?”
欧阳明晨其实不太喜欢去酒吧,但是因为欧阳星喜欢,于是,渐渐地去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好,你等着我。”
正好自己也想整理一下纷乱的思绪。
“奶奶,我有事情出去。”
欧阳奶奶转身,立刻沉了脸。
“又出去?臭小子,难道就不能够好好地陪着你奶奶?”
“奶奶,是欧阳星的电话,他心情不好,要让我过去陪。”
欧阳星,好兄弟就是用来利用的,所以你知道了,也不会责怪是不是?
“真的?”
奶奶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眼睛只是那样盯着欧阳明晨的脸。
欧阳明晨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将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拿给欧阳奶奶。
“好,那早些回来。”
“是。”
转身的刹那,眼神看到了田菲菲小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还有迅速伪装的平静。
一狠心,终于什么话也没有跟田菲菲说,便下了楼。
欧阳明晨不知道,等着他下楼,田菲菲的脸立刻垮了,低着头,甚至回答老刘的问题也是漫不经心。
欧阳奶奶看看田菲菲的脸色,又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楼梯,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丫头,如果你真的喜欢上了那个臭小子,估计,会有一段时间让你痛苦。
到了酒吧,欧阳星便坐在吧台,一看见欧阳明晨进来,便从吧椅上跳了下来。
“欧阳明晨,过来,这便是我一直跟你说的一号调酒师。”
欧阳星的手指着那个正在调酒的人。
欧阳明晨抬头,然后眼光逐渐锐利。
“这便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