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柳睿渊,这个为了得到他所想要的东西,完全不顾他人痛苦的自私男人。
是他的私心毁了蓝儿,同样也毁了倾倾。
柳绮琴一直都不知道,原来她那个父亲竟然是武官出身?那这样一个侍卫统领,又怎么会一跃成了当朝左相了呢?
“柳睿渊的野心很大,他要的太多了!所以他就大胆的在一次宫宴中,因得不到倾倾的一眸眷恋,便酒后轻薄了当时逐渐失宠的贾皇后。”歌舒炎光一双清如水的眸子,似乎能看穿人心那般,淡笑着望着窗外的飞雪,静静地说道:“之后也许是因为深宫寂寞吧!贾皇后就与这个侍卫统领苟合了起来。”
“再后来便传出贾皇后怀有龙裔,太后为了给贾皇后安胎,便加封她为了贾贵妃。”歌舒炎光似乎是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便拿起旁边早已凉透的清水,浅抿了口:“其实那不过是一场夺权阴谋而已!赫连弘基将近半年没有去看过贾皇后,她怎么可能在赫连弘基一次雨露过后,便奇迹般的一朝得孕了呢?”
“既然前辈直言不讳,对绮琴毫无保留地说出全部来。那绮琴便也告诉前辈一件事,我母亲早就知道,赫连夜白便是贾皇后与我父亲的私生子。”柳绮琴面色平静淡然,说话也是那般的轻轻柔柔,似一双柔软的小手,抚过人的胸前,给予人安宁。
可她的这份淡然宁静,却让歌舒炎光眼中浮现了一丝异样:“你居然知道此事?那你心中……可曾恨过你生父?”
“无爱何来的很?对于我而言,他不过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柳绮琴面容淡静从容,那双清澈的水眸中,有着那如冰般的冷漠。
柳睿渊在出手打她那一巴掌时,就已经不再是她的血缘至亲了。
而今柳睿渊与赫连夜白这两个名为她至亲的人,不过是一条冷血的毒蛇,和一头觊觎她的恶狼罢了!
对于这些禽兽不如的无情亲人,她不还以颜色就已算是仁慈的了!难不成,还奢望她去可怜他们?或是因为什么早已名存实亡的亲情,去拯救这两个即将被宰杀的畜生?
呵呵!如果她真如此傻的去做这些事,不用别人笑话她,她自己就先会给自己两巴掌,让她这颗不清楚的脑袋清醒一下。
歌舒炎光望着面前这个柔弱到让人心疼的女子,眸光里浮现了一丝庆幸。庆幸柳绮琴像她那恩怨分明的母亲,而不像她哪位狼心狗肺的禽兽父亲。
“前辈还是继续说吧!倾妃到底因何而死?此事和贾皇后他们又有多大的关系?”柳绮琴急切的想知道这件事的答案。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赫连寒云,那个她挚爱且心疼的男子。
“倾倾本身有一件护身宝玉,此宝玉可使她百毒不侵。可就在凌儿出天花的那年,有个太医告诉倾倾,唯有一块灵宝之玉,方可保凌儿渡过这场生死大劫。”歌舒炎光自那藤椅上站起身来,走向一个梳妆台,拿出了一个木雕似的佩饰物什。
她走回来,将那块木雕佩饰,交到了那静坐的女子手里:“倾倾爱子心切,便将身上的宝玉给凌儿戴了上。也就是在那时,倾倾中了三醉流霞之毒!而也许因为倾倾久戴宝玉的原因吧!所以她并没有像常人一样马上毒发,而是时隔三个月后,她方才毒Xing发作。”
柳绮琴仔细的看着那个木雕,发现这上面的梅花纹很是熟悉,可一时间她也记不起在哪里有看到过了。她抬起头来,微皱眉启唇问道:“那后来呢?婆婆她为什么会自缢而死?”
“什么自缢而死?倾倾根本就是被高手悬于梁上,活活吊的……就剩一口气而昏迷不醒的。”歌舒炎光似乎对很是深感愧疚,如果不是她中计,那倾倾而今就不会变成一个活死人。
太后一直记挂着当年灵巫族,帮着天凌国高祖拖延逆臣兵马的恩德。所以她对倾倾很好,经常会送倾倾一些东西。那日她也是见了太后身边的宫女,便轻信了她的话,去了太后的宫里。
可后来当她发现不对劲之时,待赶回来之后,倾倾便已经奄奄一息。她用自身带的凝魂香,强留了尚存一息的倾倾,多年以药物将她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三醉流霞?”柳绮琴记得这个美丽之毒,最妖艳的杀手。可她没想到,倾妃在中了此毒后,竟然还能撑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