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绮琴望着那群离开的白衣女子,盈水的眸子里,闪现了一丝怜悯:“这样的她们,似乎活着,比死了还难受呢!”
赫连沛文见柳绮琴一脸悲戚的样子,便伸出手拉了拉她的衣袖,故意岔开话题道:“咦?柳姐姐,你今天这件衣服好漂亮啊?怎么以前没见你穿过呢?”
柳绮琴知道对方是故意在分散她的注意力,所以她便顺着对方的话,淡淡一笑,说道:“这是王妃朝服,听红袖说,除了成亲后在第二日,进宫拜见皇上皇后时才会穿的衣服。而平常如无国宴或是重要的日子时,是不会把这衣服拿出来穿的。”
赫连沛文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笑说道:“小文还是觉得,柳姐姐在中秋夜宴上穿的那件流云裳裙比较漂亮。哦!还有那支鸾凤和鸣钗,也特别的漂亮。”
柳绮琴听着赫连沛文天真的夸奖之言,不由得笑弯了眼:“嗯!我倒觉得小文那朵白芙蓉,戴着倒是极好看的呢!”
赫连夜白看着那个坐在赫连寒云怀里,伸手摸着他那傻弟弟的脸,笑颜舒展,眉目弯弯的女子。随之目光略带讥笑的望向那眉眼淡淡,笑容浅浅,怀抱美人的白衣风华男子。
赫连寒云转过头去,眸光含笑的迎向他哪位好皇兄的讥笑目光。他白皙如玉的手轻搭在那淡绿色的翡翠白玉圆桌之上,修长的玉指轻敲了敲桌面。
随之便见到走进来两个白衣女子,恭敬走来他身边,低头等待着他的吩咐。
赫连寒云眉眼含笑的端起那夜光龙凤杯,嘴角含笑,淡色的唇轻启:“去,为太子和十皇子斟酒。顺便,再添两双玉箸。”
那两名白衣女子虽然还是那般的面无表情,可却好似是有意识那般。她们走到一排银色雕花架子前,字上面取出一个白玉雕琢莲花的方形盒子,自里面取出一对双螭龙白水晶杯。
随之又在一旁的银色雕花长形盒中,取来一对翠玉镶金的筷子。
柳绮琴望着她们二人,一人将两只杯子,各放在赫连夜白和赫连沛文面前玉桌,提起那琉璃盘龙壶,将艳红的酒液缓缓的倒进那水晶杯中。
而另一人则将那两双玉箸,分别放置在了赫连夜白和赫连沛文面前桌上的白玉小蝶上。
赫连夜白望了眼那水晶杯,他记得,这是在赫连寒云弱冠Cheng人礼时,他送给他的一对上好质地的水晶杯。
赫连沛文并没有看那价值连城的水晶杯一眼,更没有在意那芳香四溢的珍贵葡萄酒。他只是眸光好奇地,盯着那两个面无表情的白衣女子看。
忽然他间惊叫了声,好像发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事儿似的。转头去对着柳绮琴,就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柳姐姐我告诉你啊!她们……她们,就是她们啊!”
“什么她们?她们怎么了?”柳绮琴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随着赫连沛文的手指,望了那两个美丽的白衣女子一眼。随之她收回视线来,瞅着赫连沛文,打趣道:“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或是你也觉得她们长得很好看?”
赫连沛文摆着手,一脸焦急却说不出话的样子。最后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晶杯,一口饮尽了那杯中的红色液体。
柳绮琴看着那饮酒如此猛烈地赫连沛文,并没有向别人一样道一句好酒量。而是伸手夺下他手中的水晶杯,眉头皱起,一脸严肃道:“你这孩子,平常喝些小酒也就罢了!怎么今儿个,还学人家豪饮起来了?”
赫连寒云听着柳绮琴教训赫连沛文的话,不由得抿嘴轻淡一笑。孩子?她似乎总是把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当孩子。可她却不知,偶尔这样过于成熟的她,很像是一个老妈子。
赫连夜白端起那只水晶杯,轻抿了口那杯中的艳丽葡萄酒。孩子?也只有她会把一个爱慕她的男子,来当成孩子看待了吧?有时,他倒是觉得他这傻弟弟挺可怜的。
自己喜欢的女子,竟然一直把他当成小孩子。那怕得以在亲近,也终究无法在这个女子面前——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赫连沛文听到柳绮琴的那句孩子,灿若星子的眸底一暗,似那乌云遮蔽了满天的星斗。他脸色沉静,星眸如被雾霭所朦胧,带着些淡淡的忧伤:“柳姐姐,我早就不是孩子了,也请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柳绮琴似乎被这样安静忧伤的赫连沛文吓到了。她自身上取出一方白色的帕子,伸过手去,为那一双星眸静静盯着她看得少年,轻柔的擦拭去那嘴角的红色酒液。
赫连寒云眸光微动,随之将一切思绪深埋眸底。修指轻扣着那龙凤杯,浅尝细品着那似血浓,如花淡的红色毒液。这葡萄酒艳红如血,芳香如美人。可同样的,在浅尝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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