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的背影喊了声:“哎,随云笑,你真去啊?哎哎……你不理我拉倒,你死了我也不会去给你收尸的。”
这个没义气的家伙,居然把他一个人留下来对付这黑心的陵王,真是……太过分了!
柳绮琴见楼上的任君行,忽然扔下一朵君子兰来,可只见花向着她飘来,却未见花落到了那里。
她见任君行指了指她头上,她轻抬起那纤细的素手,自头上拿下了那两朵橙红色的兰花。她放在鼻尖轻闻了闻,抬头回给了对方一个微笑:“谢谢任公子!”
“呃?不用谢!”任君行以扇遮面,哭笑不得的回了句。这下完了!死定了!本想让这陵王妃帮他说句好话的,结果却忽然……看赫连寒云那冰冷的眸光,应该是把他当成勾引他小王妃的风流子了吧?
赫连寒云微眯着眼,对楼上的任君行意味深长的一笑,随而收回视线,拉起柳绮琴的小手,低头温柔的笑对她说:“柳儿,已晌午了!我们该回去了,不然红袖她们可要等着急了。”
柳绮琴本想抽回收的,可一听他提起红袖她们,她便停止了挣扎,抬头对任君行浅浅一笑:“任公子,那我们先回去了,再见!”
任君行嘴角抽搐着回了她一个很僵硬的笑容:“陵王,陵王妃,再见!”如可以,他真想和赫连寒云永不再见。
赫连寒云眼角含笑的瞟了他一眼,便拉着他的小王妃,离开了。任君行?随云笑?哼!你们就全给本王等着吧!本王早晚有一天,会好好收拾你们一顿。
在他们走后,街上围观的众人,也就统统都散去。
楼上忽现一抹清影,月白色的长衫,外套着一件白色轻纱袍。秀美的容颜,润红的唇,墨蓝的异眸,不是七星公子孙子奕又是谁?
白玉折扇轻摇,上雕刻着精美的兰草纹。嘴角是淡然的笑,眸光带着薄雾般的微凉:“姐夫,你这样背着姐姐调戏别的女子……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呃?唉!原来是七星你啊?吓我一跳!”任君行偏头望着那迎风伫立在栏杆处的绝尘公子,那淡然出尘,飘逸清雅的身姿,总让他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七星,你何时也开始管起俗事来了?”
孙子奕眸光悠远的望着苍茫的天际,润红的嘴角,是淡笑的弧度:“我从不管世间俗事,这一点,姐夫应该知道。”
淡淡的声音,透露着疏离。任君行直起身子,弹了下衣襟,便摇扇潇洒一笑离开了:“不是我知道!而是京华城,整个天凌国,甚至整个天下,都知道有你这位不问凡尘俗事的奇才——七星公子。”
孙子奕并未回身,只是那般纹丝未动的伫立在栏杆处,轻摇着手中的白玉兰花扇。不问世事?身为凡人,谁可逃这俗世烦忧?他,不过是尽量不问凡尘之事罢了!
赫连寒云和柳绮琴回到了陵王府,而身后的女子,却被门卫给拦了住。
柳绮琴见那女子被拦,便轻皱了下眉:“姑娘,你既然已经没事了……”
“姑娘……不!王妃娘娘,求你不要赶我走,我已经无处可去了,就求您……求您留下我吧!”那女子忽然膝盖一弯,便跪在了大门口:“竹秋而今只身一人,已无依无靠,如王妃您不肯收留竹秋,竹秋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她的继父根本就不是人!这次把她卖给了那京华出了名的恶霸公子史修杰。她侥幸之下,方才被人所救。那下回呢?她那个没人Xing的继父,在没有钱的时候,又会不会把她给卖到花巷里去呢?
柳绮琴虽然很同情她的遭遇,可她却也没忘记这王府中是谁在当家。依杨妙晴和她的怨结,莫说是她带回一个丫头了,就算是平日里出府,都要被她百般为难呢!
赫连寒云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刚好此时他看到一抹暗红色的身影:“岳清!”
岳清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便抬头望向声源。见唤他的人是赫连寒云,他便将手中的账簿,交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账房。
低声对他吩咐了几句话,便唇边微笑的走了过去,来到赫连寒云身前三尺处,拱手长揖了一礼,抬头问道:“不知王爷有何事要吩咐?”
赫连寒云眸光瞥了眼,那地上跪着的身穿白底青花长裙的女子,淡淡一笑:“她是王妃买来的丫环,你给她安排个去处,以后她就归你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