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的对她说着话:“柳儿,没事的,很快就没事了!”
他的唇覆上了她的唇,也许是因为她太痛了吧!她的牙齿,咬破了他的唇瓣。她的血和他的血,混合在一起,染红了彼此的唇。
“寒,很痛……”柳绮琴微睁开的眸子,虚弱的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那淡色的唇上,染了一抹朱砂红,是那样的妖冶艳丽。
赫连寒云望着虚弱的她,心下更是焦急了。他紧抱着她,轻抚着她被汗湿的发丝,沉声对外吩咐道:“清英,找个无人处停车。”
清英驾着马车,轻车熟路的转入了一个巷子里。拉紧缰绳,停下了马车。
“清英,你留在这里。”赫连寒云吩咐完这一句话,便戴上一个银色面具,抱着柳绮琴,身法如影似风的离开了马车,向着一个方向飘去。
清英面色平常的坐在马车外,严肃的脸上一丝不苟,仿若是个石雕那般,一动不动。
暗中监视赫连寒云马车的千傲,在看到那黑影飘出马车时,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
身旁的一个黑衣蒙面的属下多嘴问道:“头儿,刚才那个黑影是谁?好快的身法啊!都没看清楚是男是女。”
千傲黑布后的眼睛,瞥了那属下一眼。魅影刚才的身法显然是放慢的,似乎是故意让他看到的。而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哼!意味着魅影在警告他们,别妄想杀陵王,更别妄想伤陵王妃。
真是没想到,堂堂魅影堂主,竟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成为了陵王的暗卫。
不过还好他们没动手,否则他们一定会死在、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进马车里的魅影手里。
此人武功到底有多高?没人知道。
此人到底师承何人?也没人知道。
此人是何出身?更没人知道。
魅影魅影,似魅如影,虚虚幻幻,真真假假,是他非他。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魅影此人,就是一个谜。一个人人都想解开,却无人敢一探的谜。
仙羽居
一阵风起,吹开了那虚掩的房门。
正在沐浴的凤无殇,对于这个闯入者,并未在意,甚至连头也没回的,轻叹了声道:“陵王爷,您的消息够灵通啊?我这刚从南方回来,你就知道了?呵呵!不知这回,你如此急急忙忙而来,又是所为了何事呢?”
赫连寒云怀抱着柳绮琴,望了眼那背对着,旁若无人沐浴的男子。他对着他的背影,冷淡的说了句:“柳儿又犯病了。”
“哦?又犯病了?呵呵!不会是你又做了什么……”凤无殇转过头来,当目及到那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女子后,他慌忙转过头去,身子往水里一缩,脸上显得十分尴尬,声音也失去了往日的温雅从容:“陵王爷,你怎么带陵王妃……您们先外面请,我……我一会儿就到。”
他这是造的什么孽?上次陵王妃犯病,他被清霜如同抓小鸡似得给一路拎回了陵王府。
而这次,他刚回来,刚准备了桶热水,刚想洗净这一路的纤尘,换个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结果就碰上了这等子事儿。这陵王到底想干什么?带着他的小小王妃私闯进他家这事儿就不说了。
可这两个人,看到他在洗澡,不止不回避下,还站在这里,堂而皇之的如同和他饮茶谈天般,和他给闲聊起来了?
柳绮琴感觉心口似乎没那么疼了,见赫连寒云未有丝毫想离开的意思,又看看那青丝披散,玉背圆肩的凤无殇,忽然觉得这房间里的气氛怪怪的。
她拉了拉赫连寒云的衣领,说出了让凤无殇万分崩溃的话:“喂?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居然看风公子的玉体,看得两眼都直了。”
她所指的老毛病,自然就是赫连寒云被外界传为的断袖之癖。
凤无殇听完柳绮琴这些话,便直接崩溃的将自己沉入了漂浮着花瓣的水底去了。这位陵王妃,不发威则已!一发威……这说出的话,简直是难以入耳,太伤人自尊了。
赫连寒云望了眼那漂浮花瓣的木桶里,偶有几个水泡冒出来。他收回视线低头看着那一脸无辜的小女子,虽然脸色还是很苍白,可眉头却已经舒展开来,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事了。
柳绮琴见他不说话,只是这样笑的意味深长的望着她,她面色微讪的偏过头去,望着那漂浮花瓣的水面,歉意的轻唤了声:“凤公子,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别在水里憋着了,那样会窒息……或者呛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