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教了。”三老爷也起身,他这个人要么想不明白,要是想明白了行动力就是一流的,故而这会儿刚刚想明白,就赶紧起身致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若不是二皇子今天王位我指点迷津,我还不一定要糊涂到什么时候去。”
“多谢多谢。”侯爷也赶紧站起来,虽说二皇子是个小辈,但是人家毕竟是个皇子,况且刚刚他说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为侯府着想,自己怎么能不敢动呢,所以连忙起身道谢。
倒是到了二老爷这里就松弛多了,皇子他可是经常见的,别说这个二皇子,就是之前大大皇子和三皇子,他在皇上那里也没少见了去,所以说他跟尉迟裕也算半个熟人,自然就是没有那么拘谨,所以也就是没有自己哥哥和弟弟那种激动的表示。
不过尉迟裕肯定是不会在意的,知道事情办成了,她跟云挽歌相视一笑,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云挽歌的了,云挽歌正等着侯府的人发问,要知道长安侯府的两个老爷,可不是简简单单光靠一番大道理就能说服的,肯定还要讲出具体怎么做,如若不然说了什么都是空谈,果然下一步侯爷就开口了。
“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既然刚刚说的那么头头是道,想来也早已准备好了办法吧,总不能口手套白狼吧。
“接下来需要我们分工合作。”云挽歌自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昨天晚上她跟尉迟裕一晚上商量的就是这个,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当然,关于初九的部分他们不能说出来。
“首先那个匈奴囚犯的安全一定要保障。”云挽歌率先提了出来,尉迟裕看见他那么在意初九,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毕竟云挽歌是自己心里的人,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初九危在旦夕,自己还在考虑这个,实在是有些不近人情了,随即赶紧收回心思,“这一点就交给三舅舅了,但是我要求要有随时出入天牢的权力。”
“这事情不好办。”三老爷皱着眉头说道,保证那个匈奴囚犯的性命倒是好说,但是要让云挽歌随时出入天牢就有些不切实际了,且不说天牢是不是女人出入的地方,就是可以这么进出,云挽歌但读进去也是太惹人注目了,“你这样进去难免会惹人怀疑。”
“这不是问题。”侯爷开口说话了,“正巧最近如菁的身子也是好些了,她去看望自己的丈夫可是一点毛病都挑不出,到时候让挽歌陪着她进去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你不用担心。”
“如菁表姐的身体可是受得了么?”云挽歌不由的有些担心,秦如菁这个孩子来的实在是太不容易了,她不能拿着孩子冒险,况且她上辈子也是当过娘的人,知道一个孩子对于母亲来讲到底是有多重要,若是孩子有个什么损失,怕是就是要了秦如菁的性命了。
“放心。”侯爷说的坦然,“这两天大夫看了都说很健康,倒是秦如菁说着要去看看晋王世子。”
这倒不是秦如菁对这个晋王世子还有什么感情,而是她的婆婆催的厉害,她怀着身孕回娘家已经是很离谱的事情了,若是彻底跟晋王世子一刀两断世人难免会说她薄情,到时候连带着自己的娘家也抬不起头,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婆婆就是一口咬定,说是儿子若是看不见自己那怕是日子都要过不下去了,也是实在可笑,之前自己天天在家的时候,那个晋王世子成天的往侧妃屋子里跑,还跟那个云安平勾搭不清,现如今除了事情才想到自己的老婆,嫁了这么个男人,还真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没事就好。”云挽歌听到这句话也就放下心来,他知道侯爷现在绝对不可能拿自己的女儿和外孙开玩笑,若是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绝对不会让秦如菁去冒这个险,而以自己对秦如菁的了解,秦如菁也不至于会看见晋王世子而情绪失控,“那就有劳如菁表姐了,从匈奴犯人嘴里问出有用的信息,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
旁人只能理解字面意思,只有尉迟裕能了解云挽歌真正在说什么。
“第二就是查案的事情。”云挽歌说道,“刑部八成是要有尉迟稷的人,所以三舅舅行动起来反而不方便,所以这件事情就可以交给我和二皇子来,必要的时候再请你们帮忙。”
考虑到现在的状况,还是继续麻痹尉迟稷为好,要是这条毒蛇一旦醒过来,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来。
“第三就是匈奴和皇上,这可以说也是一个阻力,要查清这件案子,我就需要有一个月的时间,这段时期要保证匈奴不能闹起来,也要保证皇上不能给三舅舅施加压力。”云挽歌这次却将目光转向了二老爷,这件事情侯爷肯定是不好跟皇上开口的,因为无论是他说什么,别人都会以为他是在为自己的女婿拖延时间,但是二老爷就不同了,他本来就代为掌管礼部的这些事情,插手这些事情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果然二老爷听了便捋了捋他标志性的胡子,“这件事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最重要的是不能打草惊蛇,必须要找一个最为合适的理由,不然不能生硬的把这一个月的时间给空出来。”
众人不禁陷入沉思,到底是云挽歌最先缓过劲来。
“你看用端顺公主出嫁这件事情如何?”云挽歌突然想到了云安平,既然人家要去和亲了,那肯定是不能委屈了她,“她的嫁妆和陪嫁的人总是要准备选拔的,为着这个,要一个月的时间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二老爷赶紧摆手,就是普通人家嫁女儿都要个小半年的时间来准备,更何况是和亲呢,“这只需要一个月,我看都还是少了一些,最少也要小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