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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靳言的腿看来是有救了,他一直都介意自己是个残疾,只要医好了腿,相信他一定会变回原来那个温暖积极的封靳言。
周向看着秦勤,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秦勤的目光也奇怪了起来,“待会儿你回去的时候,让封总来我这里一趟。”
两人本来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忽然听到周向叫封靳言“封总”,意识到可能是涉及到了工作上的事情,也便不加多问,就应下来了。
她待了一会儿,估摸着常青山麻药作用快要过去的时候,才回去了。
常欢离和封靳言在病房都是一言不发。
秦勤无奈地对封靳言说,“周向说要见你,好像还挺急的,你要不要去看看?”
闻言封靳言对常欢离说了一声,“我先出去一趟。”就出去了。
留下秦勤和常欢离两个人。
封靳言回来的时候,秦勤已经不屋内了。
常欢离还是他走时的姿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常欢离担心爷爷,封靳言则是担心她。
“爷爷没事的,你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嗯?老婆?”封靳言细声温柔地对她说。
他之前从未在私底下叫她这么亲密,竟然叫她老婆!
常欢离奇怪地看他一眼,并不想搭理他。
他常欢离没有丝毫搭理他的欲-望,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再接再厉,继续他的温柔攻势。
“老婆,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东西吃啊?”
“老婆,你累不累?”
“老婆,你困不困?”
“老婆…”
常欢离烦不胜烦,终于打断了他,“封靳言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及时赶来救了我和我爷爷,我很感激,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再对你痴心妄想了,我会履行我们的契约的。”
封靳言摇了摇头,说,“不是这样的。”
常欢离扭头看向他,“那是什么?”
“我向你坦白。”封靳言的声音忽然冷静了下来,准备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常欢离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始讲。
“小时候的我喜欢一个叫苏落雅的女孩子…”提起了苏落雅,封靳言脸上有一种特别温柔的笑容。
“那时候我特别弱,小朋友们总爱欺负我,不和我玩。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封靳言目光开始变得恍惚,常欢离知道他的记忆已经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的她比我高出一头,美丽,张扬,骄傲,大胆。她从围观的人群中站了出来,拦在了我的身前…”他每说上一句,都要顿一顿,像是在仔细回忆他们间的点点滴滴。
“我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长发被微风扬起,当时就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等那群欺负我的人走了之后,她才转过身对我说,别怕,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
“我那时候就在想,我要一直跟着她,陪伴在她身边…”
“她忽然反手打了我的后脑勺,笑着说,你再发呆,我就要走了…”
“我觉得她很有意思,忍不住想要靠近,所以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她的钢琴弹得特别好,经常还会为我弹上几曲…”
“有一天,幼儿园的老师到处在找她,但是找遍了整个学校都找不到。但是忽然,我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拉开了平时存放杂物的柜子门,她正双手抱膝,坐在那里…”
听到这里,常欢离知道他可能是将她当做了苏落雅,眉头微皱,同时对这个苏落雅产生了芥蒂感。
封靳言没有察觉到封靳言的变化,继续讲述着。
“可是后来,苏家一夜之间惨遭歹徒袭击,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家内上上下下的人都被杀光了…”他的声音讲到这里的时候开始晦涩了。
常欢离的眉皱的更深,忍不住出言询问,“那她呢?”
封靳言摇了摇头,“最好的消息是没有发现她的尸体,我一直相信她还活着。以前一直是她在保护我,现在,我想要找到她,保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常欢离听了他的话,心里忽然很不好受,像是有什么梗住了一样。
封靳言继续说,“原先我以为,你就是她,可是,我偷偷拿了你的头发做了DNA鉴定,发现你不是。”
常欢离张了张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很想告诉他,他拿的头发并不是她的!她早就在周向拿去做鉴定之前就已经把自己的头发换掉了!
可是话没说出口,就被他接下来的话给震住了。
他说,“直到我遇见了秦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