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常欢离在爷爷的指导下给封靳言按摩腿部,常欢离一边按,一边问爷爷,“爷爷,他的腿大概什么时候能治好呢?”
常青山微笑道,“爷爷的脑子现在不好使,经常在治疗的时候忘记一些穴位针法和药材,照这个速度来看,没有个一两年是好不了的。”
“这样啊……”一两年,他们的契约也该到期了,不知道那时候他们是什么关系。
前夫和前妻?单纯的上司和员工?又或者,还是夫妻?
不,这个阴晴不定的怪人,明明残废了还到处惹桃花的中央空调!她才不要!也不稀罕要!
她正纠结于他是中央空调这间事情,马上,第二天,她送他来上班,去车库停车上来的时候,就瞅见秦勤不知在和他说些什么。
秦勤笑得很欢快,封靳言脸上是宠溺的无奈。
紧接着她看见秦勤嗔怪地说了句什么,一巴掌打到了封靳言的后脑勺上。
那个动作!
常欢离血气蹭蹭蹭地往上涌。
几个健步冲过去,一字一句地说,“他的后脑勺,只有我常欢离可以打。”
说罢一掌帼了他的后脑勺。
封靳言的脑袋被她打得向下点了点,他的脸色僵了僵,很是无奈。
秦勤看常欢离的样子很看不惯,明明只是挂牌妻子,她却偏偏拿自己当回事儿了,挑衅道,“可是我已经打了,怎样?”然后她又一掌扫了封靳言的后脑勺。
封靳言的脑袋又点了点,脸色开始黑了。
“你再敢打!”常欢离掴了封靳言的后脑勺。
“我就打!”秦勤扫了封靳言的后脑勺。
“你再打一下试试!”常欢离掴了封靳言的后脑勺。
“试试就试试!”秦勤扫了封靳言的后脑勺。
“啪——”
“啪——”
“啪——”
“啪——”
封神的总裁,封靳言,坐在轮椅上,在自己的公司大楼前,被自己的两个助理很有节奏地交错着打后脑勺……
封靳言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极力忍耐,最终从牙缝里硬挤出几个字,“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这时,她们两个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是过分了。
大楼前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大部分还都是他的员工,被他的员工看到他们的老板被这样虐待,他老板的尊严何在,她们两个又该怎么继续在公司混下去。
反正,这天的事情成为了一个大八卦,在今后三年的时光里依旧被人当做闲时的话题。
那天林姗姗见到常欢离的第一句就是,“听说,你今天早上把我们总裁给打了?”
常欢离漫不经心地应道,“昂……”
“姐们儿!可以啊!够霸气的啊!看不出来啊!”林姗姗每说一个感叹号就要拍一下常欢离的肩膀,拍得常欢离都有点神志不清了。
“说真的,姗姗,我觉得封靳言不爱我。”常欢离失魂落魄地说。
“别闹,”林姗姗在空气中摆摆手,“他不爱你会忍着你让你打他吗?”
“今天早上,是我和秦勤一块儿打他。”
“什么?这就有点不对头了……”林姗姗细细观察常欢离的神情,终于忍不住说出来了,“欢离,秦勤这个人……我总觉得她跟你很像。”
“哪里像了?我比她漂亮多了好不好?”常欢离反应激烈,她比她漂亮多了,这话还是封靳言告诉她的,她对这句话深信不疑。
“对对对,你比她漂亮多了,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林姗姗一边安抚她,一边继续往下说,“我说的不是外表,而是……怎么说呢?你们两个身上那种干净的气质,那股子义气儿,还有做事的那个利落劲儿,都挺像的……”
“你说,她很像我?”常欢离皱眉思索。
“对,你当局者迷,我毕竟是外人,自会比你看得清。”
常欢离陷入了思索。
她曾经看见封靳言拿了她的头发交给周向去做DNA比对,她不知道他想干嘛。
她那时还并不全然相信他,以为他要把她的某个器官什么的给卖了也说不一定,就把头发从周向那里偷了出来,换了别人的头发放了回去。
现在看来,封靳言他应该是在找人。
而且,并不是秦勤像她,也不是她像秦勤。
而是,她们,都很像他要找的那个人。
他现在对她们所有的宽容,都只是因为她们像她要找的那个人而已!
封靳言他,并不爱她!
知道了这个事实后,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片,心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