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极是太虚弱,凭他如今的体能,即便服下解药,也很难吐出体内的蛇卵。
素和渊只好以体力助他。
越嵇风的情况和顾卿云不同,他是已经毒发过,是以体内的蛇卵并不多,多的是成形的蛇蛊。
而他的情况,却不能通过猛烈的泻药排出体外,否则,菊花残是小,命没了才是大。
所以,便吩咐人,给越嵇风喝雄黄水。
蛇怕雄黄,纵是蛇蛊也是如此。
只是那雄黄水,极是难以下咽,给越嵇风喝了几杯,越嵇风便忍不住在呕了起来,借着素和渊的内功相助,约二个时辰,越嵇风才终于有起死回生的迹象。
但越嵇风却是受了不少的痛苦,喉咙显些被吐出来的小蛇生生撕裂,血水直流。
素和渊十分心疼的拿出一颗护心丹,给越嵇风服下,保住他的心脉。
这护心丹十分珍贵,且罕见难练。
他的手上也不练成寥寥数颗,不到万不得已,他便不会轻易拿出来。
只是,越嵇风不能死。
云儿要他活着,他便只能让越嵇风活着。
从床上下来,他拿出一张药方子,跟下人吩咐道:“扶他躺下休息。按这药方抓药给七皇子服下,随时观察他的情况,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差人来通知我。”
交代了一翻,素和渊这才离开。
回到南苑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自己泡在了药浴里。
洗净身上沾上的腥臭味。
入夜。
顾卿云才悠悠从昏睡中醒来,睁开双眼,便看到公仪灏守在自己的身边,她一怔,眨了眨双眼看他,扯动着唇衅:“灏,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没有去忙公务吗?
他怎么会守在自己的身边?
是刚完回来,还是自已昏睡过后,他就守在自己的身边?
想到这里,顾卿云脸色一白,身子往被子里面窝了窝,那副模样,像极了一只刚刚睡醒的慵懒猫儿,不愿意起床,想要贪睡。
公仪灏见她此举,也料到她是想要躲自己,抿了抿唇,隔着被子拥住她往被子里钻的身体,俯下头来在她眉心落下一吻,眸光柔和看着她:“我忙完公务,就回来看你。才刚到你便醒了。感觉可好?”
听他这么说,顾卿云心里松了一口气,一双翦水般的水瞳慵懒的望着他,紧紧的抿着双唇,点了点头。
“怎么不说话?”见她抿着双唇,就是不说话,公仪灏的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把遮在她双唇上的被子压了一下,看到她的嘴角有撕裂的伤口。
应该是她呕吐的时候,撕伤了嘴角。
他胸口一窒,眼底闪过一丝心疼,“还疼吗?”
顾卿云捕捉到他眼底的心疼,心里柔了柔,摇头。
然而下一瞬,柔软薄凉的唇便碾在了她的双唇上,清凉的触感让她心慌意乱。
她昏睡前素和渊虽给她漱了口,让她含了一颗凝香丸,可以祛除蛇蛊的腥臭的味道。
那股味道,已经深入她浑身的感官,即便嘴里再无气味,心里作用也让她总觉得那气味在绕缠着她,令她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