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一排下官记得都是镇远王进贡的稀世珍宝,这一摔,全都成了废品了。”玉凌站在倒数第二排的架子之上负手而立,暗红色长袍垂落在架子边缘,从下往上看,显得特别高大,她此刻脸上带着一脸惋惜之色,可是心中却无丁点可惜之情。
站在旁边的太后见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她指着玉凌狠狠说道:“今天不将此人打下来,本宫善不甘休!”
倒地爬起的黎嬷嬷和有些愣神的宫女见太后势必要拿下此人,于是更紧的握住了扫帚,也不管那一地的凌乱,继续挥舞着扫帚,去拍打玉凌的脚。
玉凌无奈低叹,负手而立,就像信步悠然的在花园里面闲逛般,身手灵活在游走在各高架之上,眼看着那一群的扫帚追着她而来,却怎么也沾不到她的袍角,害的那些宫女们手都举酸了也未能占得任何便宜。
突然,一个宫女的扫帚再次被玉凌踩住,那个宫女身形一个不稳,就又往旁边一个架子撞去,而此时玉凌凉凉的声音在一边响起:“哎呦,那个架子上有个是太祖开国之时就留下的护国玲珑珊瑚翡翠树,据说是太祖极为珍爱之物,所以都舍不得陪葬。看来今天要粉身碎骨了。”
那个宫女一听,身子发抖,可是又控制不住的往那边倒去,要不是其余几个宫女立刻朝反方向将架子推住,此刻那架子轰然倒地,那就惨烈了。
这架子本就宽大,采用厚重的红木制成,夯实有力,再加上里面每个隔间东西繁杂,所以重量特别沉。
太祖之物,那可是比这大部分贡品都要珍贵,莫说太后了,就连皇帝都不敢亵渎,要真是摔碎了,任凭谁也负不了责任。
玉凌站在旁边架子之上,见底下几个身材纤细的宫女们咬着牙,用自己娇嫩的肩膀顶着已经倾斜大半的架子不断摇头。
这要是换做平常,玉凌肯定会怜香惜玉的去帮一把,不过谁叫她们都是太后为虎作伥的帮手,那她更是要帮个“大忙”。
眼看着黎嬷嬷和那些宫女想要将架子吃力的扶起,玉凌突然抬腿,一脚踩在那个即将倒塌的架子边缘,低头看着下面的那些动作可笑的人们,笑意盎然的说道:“哎呦,突然打滑了。”
“你……”
“啊……不要”
玉凌脚下力道加大,几个宫女惊呼,哪里还再能承受玉凌这一力道,急得太后顾不得身份,也加入了抗架子的行列。
这太祖的东西被毁,后果不堪设想!
“玉凌,你好大的胆子!”素来雍容华贵,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太后此刻也如劳动人民般去顶那个巨大的架子,看得玉凌又想笑又觉得可怜,只是玉凌却未减轻力道,反而整个身子全部站了上去,就如千斤压顶般,压垮了这摇摇欲坠的不堪重负的高大架子。
就在轰然一声巨响的时刻,内务库的其它官员们在第一个高架倒塌的时候就听到异响而来,终于到达内务库之时,就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巨大的架子轰然倒地,太后和黎嬷嬷,以及宫女们纷纷狼狈逃开,哗啦啦的响声绵延了好几秒这才终于停歇。
那些赶来的官员都清楚这里面装的是什么,皆错愕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而太后也头发凌乱的跌坐在地,眼神茫然迷乱,就如遇见鬼神般,半天讲不出话来。
唯独置身事外的玉凌安然无恙的从另外一个架子后面转出来,惊呼道:“太后,你们不是要打扫此处,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大凌皇宫此时阳光特别灿烂,秋日的天空蓝湛湛的没有一丝杂质,而太后的心却阴沉得如夏日憋闷很久的暴雨,又烦又燥,却又发泄不出,闷在心底,发酵成一肚子的憋屈!
太缘宫门,两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稍微年轻的男子神色匆匆的从宫外赶来,一进太缘宫大殿,就见到太后正哭天喊地的要一头撞死,黎嬷嬷等人拼命拦住,场面甚是混乱。
“母后,到底出了什么事,急招我们入宫?”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肤色黝黑,一看就是常年日晒所致,虽然他身着黑色长袍,可是周身肃杀之气却怎么也掩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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