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宫,一株梧桐树落叶纷飞而下,带着不舍,带着不甘,落到地上,融入泥土,随着时间推移,最终会化做虚无。
梧桐树旁的窗口,止水斜靠在窗边,银色长发垂落身后,一缕发散在了窗楞上,在阳光的照射之下,熠熠发光。
他已经站了半个时层,就这样看着这株梧桐树落叶纷飞,思绪飘摇。
最终,他将视线转回房内的床榻之上,榻上的玉凌双目紧闭,嘴唇苍白,肩膀还是裹着之前那件从颜羽处顺来的披风,看样子并未做任何伤口的处理。
良久,他终于移动了步子,袖中利刃弹出,缓缓朝玉凌走去。
是的,只要她死,一切都迎刃而解了。
前晚重伤而回,以为此人是男子,就想借其血恢复体力,谁知却是假扮男装的女儿身。
至此之后,只要止水一见玉凌,就会心如刀绞,一旦看她受伤,自己的心更是万箭穿心,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能影响自己。
南越国师一族的诅咒果然应验了。
从小到大,族内长老们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他不能碰女子,更不能碰女子之血。
女人是毒,对他来说是天下最恶的毒。
倘若真的有女子之血流入体内,那他的整个人就会受其控制,生不如死,经受一辈子折磨,苦不堪言。
那时候的长老们看了一眼还年幼的止水,见他容颜绝世,知道长大后避不了那些桃花劫难,才说到倘若真的有一天此事发生,那只有一个办法。
杀死此女。
一定要自己亲手杀死她,将其血放干,送回南越国内,由长老们炼制丹药,为其解毒。
止水垂目看着昏迷的玉凌,心微微痛着,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抬起利刃,划出一道银光。
利刃逼近玉凌的脖子,止水脑海不知为何闪现出玉凌骑在狼身上的场景。
那般纤细的身影却单独对抗着所有人惧怕的野兽,那么多的男子纷纷退缩,而大凌却只有一个女子肯站出来。
止水的手指有些发抖,他不是没杀过人,但是今天他发现自己不愿杀此人。
此人不死,自己以后怎么办?
正在这时,玉凌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待看清楚床前所站之人,本能的想要起身,肩膀的疼痛却如针扎般,刺激得她完全清醒过来。
“我……怎么在这里?”玉凌一边问一边低头看自己的衣裳,发现衣服完整,就连肩上的披风也还是自己打的特殊扣结,稍微松了一口气。
止水也瞥见玉凌那放松的神色,明白她所担心之事,说道:“你晕倒,我刚好路过。”
玉凌心想这个南越的国师已经在斗兽看台处救过她一次,而现在又欠他一个人情,于是赶紧下床,忍着肩膀的疼痛,拱手作揖说道:“国师两次出手相助,玉凌没齿难忘。日后国师如若有事相求,只要不损大凌利益,玉凌都会尽量办到。”
玉凌本就是个商场上混惯之人,所以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气派,一点没有女子的小气仪态,不免让止水多看了几眼低头作揖的玉凌。
待玉凌抬头之时,止水立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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