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见了。
法官问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苏洛洛说:“有”
法官示意她可以说的时候,她转过身去问了她大伯一个问题。
她说:“大伯,你记得大妈是那天生日吗?”
大伯不耐烦的说:“你问这个干嘛?”
她说:“我记得今天是大妈的生日,所以就在凯越大酒店给大妈定了一个包间,想给她庆祝庆祝。”
苏洛洛很清楚,大伯对大妈一点都不好,在他眼里,女人真就是一件衣服。
在她印象里,大妈年轻的时候,经常找爸爸哭诉,说大伯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让老爸从中间劝说。
所以,苏洛洛敢打赌,大伯绝对不记得大妈的生日,就像她不相信大伯能够真的记住那个车牌号一样。
事情再清楚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秦牧在策划。
想着,她犀利的目光瞬间落在秦牧的原告席上,只见他的眼角眉梢都扬起一抹特意。
苏洛洛浅笑。
她曾被这个男人害的遍体鳞伤。
但她更相信那些受过伤的地方一定会让她变得更加强大。
她在心底发誓,这次就算是倾家荡产,他也绝对不会再像上次一样心慈手软!
接招吧,人渣们!
大伯心虚了一下,一张老脸也瞬间涨红了起来。
说实话,他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老婆的生日,但也一下子摸不清苏洛洛的用意,又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没责任心,没爱心的男人。
抬头瞪了苏洛洛一眼,很不友好的说:“用你显摆,我昨天就给你大妈预定了她最爱吃的蛋糕。”
大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紧张。
尤其是在看到苏洛洛脸上那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更紧张。
这时,法官问:“问完了吗?”
苏洛洛说:“我还想问一个问题。”
法官示意她继续。
她刻意提高了几十倍的分贝,大声问大伯:“你能把刚才的那个车牌号码再重复一遍吗?”
大伯顿时傻眼了。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掌心,那个车牌号码已经被他擦得干干净净。
大概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苏洛洛问他那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是为了拖延时间。
他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自然谎言也就不攻自破。
现场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大伯恼羞成怒,在法庭上就对她破口大骂。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大家对苏洛洛的印象似乎才稍微有所改观。
但也就在这个时候,作为大伯的同盟军,她二叔顶着众人的质疑声站起来说话了。
他说:“洛洛,你大伯年纪大,记性差也是正常的事,但是你前夫对你的好,我们是有目共睹的,别的不说,就说你结婚的时候,你爸爸问老秦家要了五十万的彩礼,老秦家可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二叔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急不躁,愣是平白无故的给苏洛洛又填了一个贪财的骂名。
苏洛洛听了后,差点没吐血,她当初可是彻彻底底的裸婚。
因为这个,本家的亲戚们还嘲笑了她好长一段时间,说她是个赔钱货!
也因为这件事,家里人都对秦牧有偏见,说他是吃软饭的,为了照顾秦牧的情绪,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很少带他去亲戚家,没想到有一天因为钱,反倒让这些亲戚们跟这个人渣变成亲密无间的盟友。
最可笑的是,她二叔对于秦牧想要霸占她婚前那套房产的事,还拿出了有利的证据。
这个证据不是为了证明她是无辜的,而是给秦牧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