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段连鸢看着乔淑惠,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浅笑。
“你……”乔淑惠气恼的同时,却又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懦弱无能的段连鸢居然会反咬她一口,不仅如此,段连鸢还熟识药理,对那么偏门的方子都能倒背如流。
如果这才是段连鸢的本来面目,那么,这十多年来,她该藏得有多深。
乔淑惠正想喝斥段连鸢,却被老夫人急急制止,对着身后的秦妈妈吩咐道:“赶紧请沈大夫过来瞧瞧!”
刚才被段连鸢那么一说,老夫人早就吓得一身的冷汗。
下人递上茶水,她赶紧喝了一口,这才顺了一口气,再看段连鸢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苛责,而是担忧的问道:“如若一直用此香,会如何?”
段连鸢也不隐瞒:“如果长期用下去,人会日渐消瘦,茶饭不思,在闺房中耗尽余力!”
话刚说完,‘啪’的一声,陈氏手中的茶盏已经狠狠的往乔淑惠的身上掷了过去,枯稿的手指直指她的鼻子:“你这个恶妇,如果我儿子有什么闪失,我定叫你偿命!”
乔淑惠委屈的看了一眼段云华,见他早已离开自己身边,如同躲瘟疫一般躲得远远的,心里一酸,这么多年的恩爱,就为了段连鸢几句话,对她避之不及。
“老夫人,妾没有向老爷下毒,妾是冤枉的,这香是妾从正规的胭脂铺子买的,如若不信,您大可一问究竟啊……”乔淑惠扑通一声,跪在了老夫人的面前,声泪俱下,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看她这副模样,闪在一旁的段云华也生了几分疑惑,正想着是不是搞弄了,沈大夫便提着药箱进来了。
在老夫人的示意下验过那帕子上的香精,道:“这则香确实有大小姐所说的彼岸花粉和罂粟花粉,我行医多年,却还是头一回见识此香,因此,我想请教大小姐几个问题!”
沈让三十出头,家族世代行医,虽说比不上皇宫的御医,但在京城一带,还算是医中翘楚,刚才听到段连鸢的分晰,他也着实吃了一惊,按理说这两种东西,只要不食用,是不会对人体造成过重的伤害。
如果段连鸢是因为一已私利陷害夫人,他作为医者,是不会旁观的。
“沈大夫请说!”段连鸢自然知道他要问什么,大方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其实上一世,这种西域毒香并不算得什么,皇宫的妃子们为了争宠,天上的东西也能想办法弄下来,又何况是一味小小的西域香呢?
“大小姐何以断定此香能至人早衰?”数十年来,医学界对这两种花的争议始终没有定议,因此,他想听听段连鸢的说法。
早料到沈让会问这个问题,段连鸢勾唇一笑,脸上的自信绽放,让她整个人像是染上了一层镀金的色彩,美而不艳、灼而不妖:“彼岸花又名地狱花,长在西域极地,阴则旺,阳则衰,你可知彼岸花是用什么做养料么?”
沈让摇头,西域对这一块极为保密,因此,中原几乎无人知晓。
“用死尸,吸了死尸的血,彼岸花生长迅速,红艳似火……”说到这里,段连鸢刻意放缓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