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你昨晚去的时候疯丫头真的没有回信吗?难不成是你之前教我写的太艰涩难懂,所以她不知道我的意思啊!”
“哪里艰涩难懂,那是字字珠玑,句句真情,你懂什么?”
“看得懂应该就要回信了呀。为什么到现在依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过也是,现在都日上三竿了,这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呢,这个情况真的不是很乐观啊。
如此想着聂凌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端着一杯茶看着张啸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要不我们就用最老套的方法,死缠烂打,我就不信小霜对你这无限痴心视而不见。”
“嗯!”
最不济的就是在这里走来走去,而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张啸理解聂凌的意思,说道:“一封不行,我就写两封,三封,三十封,三百封!我就不信她一直不见我。小凌,送信一事就辛苦你了。”
“为了你的终身幸福,不辛苦不辛苦。”
二十封,五十封,八十封……
……
“阳哥,我看他们也是真心相爱,可谁叫她要姓古,真是可怜了我家的霜儿!”
一个雍容华贵,徐娘半老的美妇人很是凄惨地说着,脸色忧戚,泪眼婆娑。
“什么真心相爱,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要不是当时你心软,她会离家出走,她会认识这些人回来,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娘亲一手造成的。”
不用说,这两人定是古凝霜的父母了。
古夫人被古阳这么一说,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滚落下来,“都怪我,明知道这一切都是注定的,偏偏就是心软,现在却要我的霜儿承受这些苦难,阳哥都怪我。”
“好了,别说了,反正霜儿再过八天也要出嫁了。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
古夫人擦擦脸上的泪水,“真的会好起来吗?”
“嗯!”
古阳的立时板着一张脸,“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司徒家会不待见我们霜儿,堂堂古家千金!”
古夫人登时就不敢再说什么了,而古阳又继续说道:“我听说早两天他们是求古武要见我们了,而且还说什么要求亲?”
古夫人哆嗦一下,“嗯。”
“还有他们好像一直给霜儿写信是吧?”
古夫人一低头,“嗯。”
“哼!这种什么出身一看就卑贱的毛头小子,竟然敢对古家千金有所企图,还真的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古夫人自然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然后又自己的丈夫道:“明知道他们留下来肯定会有各种事情发生的,你为什么还要任由他们住在这里?”
“你一个妇人,怎会懂得这些,看得出来霜儿对这几个朋友也是情真意重,特别是那个小胖子,应该是动了真情了,我们霜儿的脾气我怎么会不知道,到时候又该是又哭又闹的了,不过这几个人在这里就不怕了。要是她不肯,哼!”
说话间,古阳的脸色闪过一丝寒意,双眸射出的光辉都叫人望而生畏,就连古夫人又是忍不住地微微一颤。
这一刻,古夫人只觉得眼前的人好陌生,没想到同一张床上睡了几十年的枕边人会是这般,为了完成自己追求的,他可以牺牲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宝贝女儿。
“你还愣着干嘛?”
看到古夫人半天没有反应,古阳开口大声叫唤了一声。
“最后这八天了,我不希望再发生什么琐事了。有劳夫人,前去解决一番。”
说话的语气似乎回到了平日里那种温柔,但是古夫人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其中暖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小姐,信又送过来了。”
古凝霜红肿的眼睛里好像尽是麻木,头轻轻一抬,就对月华说道:“放桌上吧。”
“嗯!”
看到小姐这个模样,月华也很是担心,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就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信放到梳妆台上。
整整齐齐,梳妆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将近三四寸的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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