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
“恐怕是不行!”
聂凌苦笑一声,俊眸很是吃力地闪动一下,将目光投到一边白芒之中,苦笑说道:“我经脉断了几处,估计是飞不起来了。”
“什么?!”
张啸忍不住大叫出声来,一下子就惊醒了怀中的少女。
古凝霜虽然修为不高,可她的伤势再严重这都止住了,只是失血过多而已,后来又吞食这么多张啸的热血,自然而然慢慢恢复过来。
迷迷糊糊之中好像听到两人再说什么经脉断了,然后就听到张啸的大叫声。
“胖子!”
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之极,但是一睁眼就看到自己原来一直在张啸的怀里,登时让她娇脸一红,猛地就一推张啸。
“你醒来!”
“嗯!”
聂凌看到古凝霜有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古姑娘!”只是一个关心的问好,可他却好像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用力将头转到一边,小声提示:“古姑娘,你衣裳……”
被聂凌这么一说,古凝霜也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低头一看,右肩下面的一大块布料被撕开,就这么随风飞扬,将里面的美肌展露出来,香艳至极!
“啪!”
古凝霜一手挡住那地方,伸手就打了张啸一巴掌,说道:“淫贼!定是你做的好事!”
“淫贼?我好心救你一命,就成了淫贼是吧!”
张啸捂着一边的脸颊,还是很快取了一件衣衫递了过去,说道:“这里不方便换衣服,你先披上吧!”
古凝霜眉头紧锁,好像依稀想起之前的种种,不由自主地就接过张啸的衣裳,极为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张啸脸色却突然涨得通红,转移话题又问聂凌道:“小凌!你之前说什么?你说你的经脉断了?”
“嗯!”
聂凌风轻云淡地说着,脸色依旧潇洒,好像这是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情一样。
“你?”
不同于聂凌的风轻云淡,张啸担心十分,急躁得很!半天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古凝霜将张啸的衣裳披好,听着两人的说话,看着眼前的环境,了解到现在的处境,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空气突然安静,沉默,让人不安的沉默。
冰块流动,不分东西南北,随波逐流。
半晌终于有人开口,打破这沉默。
“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古凝霜紧紧握着披在身上的衣衫,泪水止不住地就簌簌往下掉落,一颗又一颗。
说到底,她还是个姑娘!
聂凌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尽管脸色依旧惨白无比,“人生自古谁无死!我们不用死在海怪的腹中也算是轰烈争斗了一番。”
“哗!”
没想到聂凌这话一出,登时就让古凝霜“哗”的就哭成声来,眼泪哗哗地下落。
一面抹泪嚎啕大哭,“都怪我,都怪我不听你们的话,现在船都不见了,我们真的只能死在这里了,呜呜,都怪我!”
聂凌皱眉,不知道再说什么了,就给张啸打了一个眼色。
“疯丫头,你哭什么!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谁说没有船就一定死!要我说啊,有船也是死!”
“哗!”
这下子古凝霜哭得更是凄惨了,“爹娘,孩儿不孝!”
“说错了说错了,你急什么,要知道吉人自有天相,没准这冰块,飘着飘着就走到南海派了呢。”
古凝霜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苦的是那个梨花带雨。
“不到南海派也行,没准就飘到其他海岛了呢?我们都在这海上这么久了,差不多也该接近陆地了。”
“呜呜……”
哭着哭着,古凝霜一头就扎进张啸怀里,眼泪鼻涕全都擦在张啸的身上。
空气之中只有古凝霜的哭泣声,张啸聂凌对视一眼,苦笑连连,眼神之中,不甘、遗憾、可惜……但是没有一丝后悔之意。
后来,哭泣声渐渐小了一些,古凝霜抱着张啸,止不住哽咽抽泣……
“海上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