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坐骑,挠了两下马耳朵,才正起了身子:“你们跟我学了不少坏习惯,放在香港澳门几个银行的钱,是准备随时投我这儿的吧?别过来了,也别转回去,我发一笔物资与你们对接一下,你们拿物资回去与我在国内的公司冲抵一下,这就能说明你们这笔资金用途了。以后就不要乱出来了,投国内吧。”
赵阳轻轻吐出个词:“谢谢。”
“嗯。”
荣克嗯了一声,没太介意,反是笑了笑,“就像你说的那样,下乡收粮一个小货车就行,盖个干库再来个湿库,弄个传送带,弄个地磅大秤,再雇个老农负责评判粮食品质,收粮的买卖就做起来了。
收粮一年也就春秋两季,加一起一个月就够。收粮是小本买卖,有个十几万,百八十万的地头蛇,收了卖,卖了收,一百万一个月滚出个二十万毛利没问题吧?
这些人就是当初的我呀,手里没钱,但有赚钱的路子,急需资金,为了启动项目,只能借高利贷呀。
这些人需要你们,你们现阶段需要的不是我,是这些人。这些有赚钱的路子,急需资金的人。
就像你说的,国内小农经济的特殊情况,造成了地太碎,收粮是很苦的。联合会即便在国内开粮港,建结转库与粮储库,也不可能下乡收粮嘛,不怕地头蛇放狗啊?
你们同样干不了这个,但是做个胡雪岩,培养培养这些人,把全国的这些人都归拢归拢,做个三级网络,应该没问题吧?
国际贸易通道,海运港口,联合会结转仓储网,面粉厂饲料厂等加工环节,收粮站,这些人,乡亲们。
你们在收粮站一环楔入进去,我们会在加工环节整合一下,与你们对接,联合会结转仓储网同样与你们对接。你们负责归拢这些人,朝下对接。
既然国内是小农经济,我就在农业期货底层朝上提一层,把直采的单放给这些人,把这些收粮的地头蛇当成农场主,期货合同直接与他们签订。
在这之前,我需要你们帮我整合这些人,让这些人明白,他们是有组织的,是有依靠的,不是散兵游勇。要让这些人明白,他们就是农场主,一个个农户,就是他们的雇农,种什么,种多少,怎么种,指导自家的雇农,同样是他们的责任。
你们只需要出贷款,站个前台就够了,我们会帮你们笼住这些人。
标准粮储仓建筑材料,烘干塔烘干机,筛选机,装卸传送轨道,大到重载货车,小到可以下乡的小货车,包括磅秤在内,一水的SP造,绝对世界一流。
我们开发的粮食检测设备,有粮站用的也有便携的,不用雇老农看粮,湿度,病虫害情况等各种检测数据是实时的。
你们可以为这些人提供全方位的支持,一颗螺栓都不用外购,除了人民币要用人民银行的,其余包括屋里的灯泡与路上车辆的燃料在内,我们完全提供。
你们归拢了这些人,把这些人织成网,那就不单是收粮与直采了。仓库怎么可能只用春秋两个月?会全部联网,包括我们的肉类禽蛋水产蔬菜,冷链同样会与这一网络对接。
有了直采合同,就可以指导农民兄弟养什么猪,用什么饲料,用什么种子,什么化肥,什么农药了,当然是用我们的嘛。
网一成,收放一循环起来,这些人的仓库,就会慢慢变成综合基地,收粮站,五交化与供销社的集合体,兼具一定合作社职能。
这样一个遍及全国的供销社网络,值不值得你们红树林投资啊?
当你们组建了这一网络,期货所不是你们的又怎么了?价格是期货所说了算,还是你们说了算呀?你们需要通过期货所交易么?你们才是期货所呀!
当你们拥有了这一网络,有钱的红树林,是不是就有了与钱相匹配的力量了呢?
蒜你狠再狠,敢跟你们发狠么?你一个电话,就能决定全国大蒜价格啊!”
“…哥,这也太反动了。”
赵阳汗下来了,没想到神经爷的农业不是种地,是这个搞法,小农经济都能被整成农场模式,这也太邪恶了,崩溃道,“这网一拉,我这村长起码得是副国级吧?”
红树林要是把这个网干成了,那他就真成中国的总村长了,是个种粮养猪的村儿,都得听他指挥啊,这不让他进政协当个副主席,政协都不放心啊。
“你要不想人前显贵,就让别人站台去呗。”
荣克无所谓道,“反正依中国国情,要动架构,即便在体制内的想动也很麻烦,要润物细无声,要让网成之前所有人一无所觉,我就只能这么动。
而且在对接农村基层这一级,我不能出面,外界对我一直有不少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