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颠倒了,这就是他们叛逆的原因。他们是正常人,只是正常的世界不习惯。
主要是没长大,长大了就好了,做一个真实的人非常困难,讲真话难,讲假话还用学?老师再讲错的时候,不纠正了,沉默。领导再讲话的时候,鼓掌,神情激动,热泪盈眶。交际场上,一看猪八戒他二姨走过来了,来句“美女,你好”不就完了?
学坏有什么难的?
二逼猴儿就学坏了,没有以前叛逆了,为了巴结荣克,让他办事都开始照办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让他捎罐豆腐乳,他都得骂荣克句傻笔才行,还他妈不一定捎。
现在态度这么恭顺,实在太令荣克失望了,只配用来处理女人的问题。
“走吧。”
唐糖收拾利落了,一甩坤包,在地毯上趟出几步又停了停,眼神空洞的朝上掀了掀,喃喃自语,“二逼猴儿的号太响,大圣本来叫啥名我咋记不起来了?”
“你不说,就是个小孩么?”潘姐拿包站起来,提了提鞋跟。
“对,非主流一个。”
唐糖想想,没想起来没太在意,随口道,“当接个弟弟过来招待一下,让他自己玩游戏就行。”
“嗯。”
潘姐同样没在意,起身半拥着唐糖朝屋外走,“回头我问下老周,看北面有他啥熟人没,省的老被人当皮球推。”
二人相携出屋,取车接大圣去了。
……
闵行,虹桥站外。
站前挺广,冬天风有点大,一席毛大衣的唐糖,看着身前的男人,冷倒不是不冷,就是有点在风中凌乱了:“猴…猴哥?”
“对,唐姐,你好。”
一席短风衣的方豆豆,利落的碎发,黑色的,销魂的银色带紫发型早已扔在记忆的长河中了。
二逼猴儿其实挺帅的,耳钉一去,西装一换,不羁的岁月却沉淀了下来,与他装逼的沉稳气质混合在了一起,依稀能让人嗅出一股独属于浪子的气息。
曾经始终挂在嘴角的不屑,演化成了一种若即若离的笑,似沧桑似有点小坏,再正经都能在不经意间闪过一抹邪异。
这种独属于浪子的笑意,不经意间,就能把女人的目光定住,让女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微笑起来。
特别是这种坏种的眼神,若即若离,迷茫中有股特殊的真挚与不在乎,会让男人厌烦,偏偏会把女人定住。
二逼猴儿是个很有料的肉,不光鲜,叛逆赋予他的不是苍白,而是一股游离于外的沧桑,让他小小年纪,看起来就有股成熟的锐利,不是一般帅哥的那种病恹恹的气息。
唐糖被记忆中的反差晃了一下,面对身前的大帅哥,莫名的脸都有点小红,就是因为浪子的眼神与笑容再真挚,都有股满不在乎的嘲讽在里面。
这种异样的眼神,会让男人怀疑自己的拉链是否没拉,能让小女人心如鹿撞。
“小…小猴,你好。”
小女人唐糖被电懵的时候,还是经过大风大浪的潘姐震的住场,毕竟不是梁朝伟的电,电力有限,已婚妇女不吃他那套。
可潘姐也不知道二逼猴儿究竟叫啥,只是感觉面前成熟稳重的男人,跟非主流与小孩挂不上号,想正式认识又没法正式,加上电力再小也晃了她一下,一没细想,一句小猴就出口了,挺不好意思,“忘记问你名字了。”
“潘姐,你好,叫我小...小猴儿就行。”
方豆豆一边伸出双手接过潘姐的单手轻握了下,一边露出一口大白牙,自嘲的一笑,“荣哥这号起的太传神,朋友都喊这个,不是上班我都想不起来我叫啥。您叫我小猴就行,我一听就知道是朋友。”
“呵嗤。”
旁边唐糖闻声一乐,看了眼方豆豆脚边的拉杆箱,神情有些许疑惑,“怎么坐火车来了?”
方豆豆的家境她不知道,但她认识二逼猴儿开的那辆盖拉多。
“唐姐,我就是公干来的。”
方豆豆一笑,“一个小副主任科员,级别飞不起来,能蹭高铁动卧过来,还是我们头开恩呢。”
顿了顿,又是一笑,“您要看我可怜,就让我多蹭几顿呗,您敢看不见我,我就敢不拿自己当外人。”
“走,立马找地搓一顿先。”
唐糖爽朗的一笑,走过来斜身半拉起方豆豆的手肘,就要领小老弟拿车找地搓去。
“小猴儿在哪工作,部委?”
潘姐算半个体制里的人,听到方豆豆嘴里很浅的京片子,本能的问了句。
“工作谈不上,半实习吧。”
方豆豆拉着拉杆箱,一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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