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与米店起家,做银行业的板桥林家。伙计起家,做糖业的高雄陈家。迎日军入台北,做鸦片的鹿港辜家。再加上做矿业的基隆颜家,就是台湾老五大家族了。
由于军帽男家庭的关系,与战功起家的林家交好。
小福是军帽男的小名,他叫杨伟,按家谱有排序的字,可是没用,只以小名为字。
地上晕菜的胖子叫黄大同,军帽男的发小,与林朝先一起回来的,不是从台湾,从马来。
大包里没包房公主,没陪酒的姐姐,服务生都没有,就仨老爷们。
杨伟在沙发坐下,捏了个毛巾出来擦了擦手,弯腰一摸,从沙发底下拽出来一瓶老茅台,盖儿一开,小酒盅一满,端起来对林朝先敬道:“林哥辛苦。”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林朝先笑着举杯,与杨伟碰了一个,干了。
在台湾就义的第一个地下党,就是出自雾峰林家的林正亨。毕业于中央陆军军官军校,参加了抗日战争,中国远征军,四六年赴台,就义于一九五零年一月三十日。之后,其妻携儿赴京。
“情况怎么样?”
杨伟没跟林朝先客套,捏了个花生米扔嘴里,咀嚼了起来,“拿的下么?”
“除了你这里,就只有东南亚有把握!”
林朝先沉吟了一下,拿瓶子自斟了一杯,“台湾努努力,可以。”
“嗯?”
杨伟疑惑的看了林朝先一眼,“努努力?”
林朝先苦笑道:“台湾海军不知道为何,与他有关系。他又有美国人在背后支持,渗透的很快。”
“他不是有美国人在背后支持,他是在操纵美国人。”
杨伟眼神一冷,“这是大敌。”
“…敌在本能寺,你却在烤腰子。”
黄大同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拍着屁股杀到,捏出来个毛巾擦了擦手,甩手扔一边地上了,“那孙子太邪乎了,不吭不哈的卫星就当风筝放了,美图美熊完全措手不及。
更邪乎的那孙子还搞邪教呢,槟城港的妈祖女神,我了个靠,比自由女神都高。
南洋咱的人都有不少入了他的忽悠教了,这怎么搞?”
“大意了。”
杨伟眼里闪过懊恼的神色,一晃脑袋,冷然道,“他正在执行‘乐园方案’。”
“什么?”
黄大同吓的一哆嗦,猛然跳了起来,狂骂一声,“我草,他是我们的人?”
“八年前是!”
杨伟冷冷道,“他的师傅,就是我们的‘皇后’罗塔.莫里斯,世界蠕虫之父。”
我们的一个低级成员,叫左尔歌,在鸟城办案的时候,遇上了一个难办的案子。本来想借助我们的力量查个人,结果一查,越查越不对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大同抓狂道,“他那个气球卫星网一成,就会赶绝我们,他是我们的叛徒?”
“他是彼得!”
杨伟平静道,“伪装成菜鸟,就在门外把屋子里的东西学走了,然后回去建设自己的沙皇俄国。他当初没有踏进屋门,我们现在就不能以门里的规矩办他。”
“他为什么不进来?”黄大同奇怪道。
“疑心太重,天资太高,骨子里太骄傲。”
杨伟嘴角一掀,露出了一抹苦笑,“这熊孩子,看不起我们。”
“啥?”
黄大同先瞪了下眼,又平静了下来,轻声问:“为啥?”
“关系。”
杨伟淡然道,“我们是关系网,隐秘且庞大的一张网,我们的支撑结构是关系,是网。
一般人,有靠上我们关系的机会,五体投地都会靠过来,可他不是一般人。
当他发现了我们这张网的脉络后,怕被这张大网缠的动弹不得,就小心翼翼的站在网外,不远不近。
既可以看清网上大蜘蛛们的运动,学习这种运动,又不至于被网缠住。
可他来看网,只是为了学习蜘蛛捕食的技术,对网本身毫无兴趣。
他遵循的不是我们网的法则,不是关系运作。他遵循的是工业法则,是垄断资本主义那一套运作。”
“那不是垄断资本主义。”
黄大同身上有金融与经济双博士学位,导师是世界级的泰斗,不会连什么是垄断资本主义都看不清,立刻反驳道,“他那是纳粹的精神操纵,苏维埃的工业模式,美国的环境培育,核心利益共同体原则倒是他妈的跟我们一样,海盗法典!”
“所以我说这是大敌。”
杨伟眼神中掠过一丝疲惫,叹了口气,“你少说了一个,他比我们厉害,连罗马教廷那套都用上了。”
“你联系他了么?”黄大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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