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张嘴就是黑话。”
沈芳从茶几下拿了瓶豆腐乳拧了拧,“人家是月经不调,你这是饮食不调啊!你南方人吃不惯包子油条可以理解,可怎么现在连南方口味的菜都不吃了,米你都不吃了,怎么回事?紊乱了?”
“嗨,别提了。”
任连充把筷子重重的朝桌上一拍,满脸郁闷,“我让红心大夫给我看过,说是抑郁了。哎呀我草,吃包子都能吃出个神经病来,这谁能想到?我是宁可月经不调,也不想碰包子油条。”
沈芳闻声就笑,轻车熟路的把豆腐乳一块块的夹到桌上的小碟子里,“吃不惯,换个人伺候他去,咱不伺候了。”
“你知道什么是幸福么?”
任连充所答非所问,拿着火锅底料朝火锅里塞,为了让熊孩子们知道他的厉害,就跟让孩子断奶来点辣椒一样,火锅底料全是正宗川味麻辣,又麻又辣。
一口大辣锅,不分鸳鸯,一点都不关心少年儿童成长。
为了战胜蹭饭的熊孩子,他以猥琐的有产主义精神,低劣的情操,克服了饮食上的重重困难,不断与各方的蹭饭侠,展开艰苦卓绝的斗争。
“什么?”沈芳看着任连充手下的动作,一声叹息。
“厕所里就一个坑,你蹲那了,你就比我幸福!范伟说的不错嘛,这就是比较幸福,有比较,有落差,才有幸福。”
任连充笑呵呵的,手下不停,“这就是大多人追求的幸福!所以,大多人并不幸福。”
沈芳白了任连充一眼:“你是少数人?你幸福?”
“那当然,一切的发展与追求,一切的竞争,不都是为了争当少数人么?”
任连充理所当然道,“与大多去争当少数人,却不明白自身本能,为何而动的大多数比较,我们是少数人中的少数派。
我们是学习本能,认识本能,利用本能,克服本能的人。我们的幸福不是一个坑我蹲那了,才幸福。那是本能的比较幸福,短时的刺激,动物性的幸福。
人为何要蹲坑呢,蹲野外,蹲路边不可以么?蹲坑是社会性,是文明。是通过精神的压抑,来达至精神的享受。”
“你这绕的挺复杂。”沈芳咧咧嘴。
“没有淳朴的天性,又没有后天的悟性,再不学着聪明,我们凭什么做少数派,凭什么幸福?”
任连充笑道,“你别看我们蒸汽朋克党,天天就是吃喝玩乐,我们是有党课的。老师里心理学家,生物学家,哲学家,数学家,社会学家无所不包,诺贝尔奖得主都好几个。
我们是少数派,学习与吸收的同样是人类中的少数派经验。但是,这与我们与大多数融在一起,并不冲突。
我们与大多数人是一个团队,一起哭一起笑,一起生活。只不过,我们的眼睛,从来不在团队之中。
我们到群众中去的前提,是我们从群众中来。我们连脱颖而出都做不到,就是群众,还有什么好来来去去的?
我们是个人,群众是条状化,点块分布的。生活习惯与种族不同,地域与环境分别,会让我们对群众的认识产生偏差。
一个到农村去的骷髅党党员,与一个到城市中去的骷髅党员,一个到议会中的骷髅党员,与一个到国民警卫队中的骷髅党员,对群众的认识又如何可能相同?
可是,对我们来讲,农民,市民,商人,工人,政客,军人,都是群众,都是我们要发动与领导的大多数!
如何才能不被点块误导,导致形而上学的思维误区,盲人摸象呢?只有把眼睛在更高的高度打开,既融入,又抽离!
将军,政客,商人,农民,小市民,各种职业来的人,都在给我们上课。我们甚至请瘾君子来谈亲身感受,请各种犯罪分子来谈经验。
可卡因,海洛因,冰毒,摇头丸,蒸汽朋克党的核心党员,无一例外,全部尝试过。不过不是吸毒,是体会,就是在课堂上接触的。所以,不会上瘾,也没什么好奇。
我们甚至学会了用罂粟壳治疗感冒,同样,不会上瘾,咱闺女的感冒,不就是一锅罂粟壳就治好了?”
沈芳没好气道:“这就是土方,你也真行,这东西都敢给自家女儿乱试。”
“学以致用嘛,不用学了干嘛?”
任连充笑呵呵的,“土方是因为不求甚解,是经验学说!神农尝百草嘛,古典活体药物实验。与现在的实验室用老鼠猩猩,再上临床让人试药,有什么不同?
原来用经验选择草本与矿物质,萃取草本与矿物质。现代从草本中提取物质,化学合成,不一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