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来摆去,就是看不见暗号。
我看他比划的急的,手上血管都迸出来了,鸡爪疯一样,估计都想拿牌砸过去了。”
“唉,还不如什么都没看见呢。”
赵阳叹了口气,“这事办的,跟咱想的不一样。”
“杨哥都交代了,直说就是。”
刘琳幸灾乐祸,“你偏偏多此一举,叫你想的深,该。”
“唔。”
赵阳把筷子一放,单手托腮想了想,伸手把电话掏出来了,对刘琳道,“我估计这事咱办不成了,我早点跟杨哥说一声吧,别误了他的事。”
刘琳点点头,没说什么。
电话通了。
赵阳举着手机,简略的把事情说了,态度恭谨。
“好,我知道了。”
电话里传出一声爽朗的笑,“放宽心吧阳子,事儿没办砸,打草惊蛇也是办。蛇惊了会跑,龙惊了会回头咬,我等他就是了。”
赵阳的心一下缓下来了,顺口问:“杨哥,您忙什么呢?”
“给家门口的板儿爷摊煎饼呢。”
电话里的声音振奋了起来,“这帮孙子宰老外宰的油毛发亮,我煎饼价儿得跟着拔份儿啊,一个鸡蛋我涨丫一毛六,钢镚儿还不找,嘿,我摊儿物质文明建设,又创新高!”
一口京片子把赵阳额头的汗水打下来了,弱弱的问:“您的煎饼,还是那个款儿?”
“那当然,流水的王朝,铁打的江山嘛。想当年,老子骑驴西去,临出函谷关,问老子可有家乡一捧土?老子曰:土异易,味不易,何如?老子曰:善。老子就给老子推荐的这一款。”
电话里嗷的一嗓子冒了出来,“…九阳连环,千古帝王煎!”
……
“你怎么了?”
刘琳看见赵阳身子晃了晃,中暑的样子。
“没事。”
赵阳手抚额头,闭上眼缓了缓,“我血压有点高。”
……
【托罗&壶连锁药店】
银滩南区,旧街上的荧彩塑料灯很亮。
吉屋喜之助迈着一双小短腿,气喘吁吁的跨进店门。
尚未来得及喘口气,对着门侧收银台后的小姑娘就是微微一躬:“给您添麻烦了,鄙人是来取教内通卡的。”
“证件带了么?”
收银台后的小姑娘鼓了沽鼓眼睛,点了点头问。
“拜托了。”
吉屋喜之助没递什么驾照,反而掏出一本印着骷髅头的党证递了过去。
“跟我来。”
小姑娘拿过党证翻开扫了一眼,绕过柜台,领着吉屋喜之助走出店门。
二人来到药店橱窗前,三台终端前一台空着。
小姑娘拿着吉屋喜之助的党证在终端机的卡槽里划了下,扭头问:“可以自己操作么?”
“拜托了。”吉屋喜之助又是微微一躬。
小姑娘无奈的挑了挑眉毛,面前这个小土豆还算好的,不少最近过来拿卡的亚裔,英文都不会讲。
“您过来看着。”
小姑娘对吉屋喜之助招了招手,一边介绍终端的功能,一边轻车熟路的按键选择,“很简单的。”
“真是感谢,我的英文说还可以,认起来很困难的样子。”吉屋喜之助一边垫着脚尖看屏幕,一边道谢。
“嗯哼。”
小姑娘没好意思说他的英文离可以还差点距离,“三克油”可以说成“三库油”,要不是她最近耳朵听习惯了,还真不习惯。
听多了,她甚至可以听出来中式英语,日式英语与韩式英语的不同了。
总之,这仨鬼地方来的家伙,没一个让她省心的。
“给你。”
一张黑色的卡片从终端里吐了出来,小姑娘拿出来递给吉屋喜之助,脸上笑吟吟的,“恭喜你进入乱收费受害人的队列,从此要交全费了。”
“那是鄙人的义务。”
吉屋喜之助接过卡片,看到卡上印着的银色红眼骷髅头。开心的笑了起来,“义务多了,也方便许多呢。”
“对呀,还有福利。”
小姑娘走出挡棚,对吉屋喜之助招了招手,“你跟我来,我们谈笔生意。”
吉屋喜之助一头雾水的跟小姑娘朝店内走。
“佩蒂!”
一阵“轰轰”的发动机声由远至近。
吉屋喜之助回头,就见骑着一辆“地狱男爵”大摩托的暴力团分子,叼着烟卷,腾云驾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