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打的头破血流。
“姐姐,姐姐,神仙姐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墨竹正在担心被十一郎发现大鸟窝里的娃娃,两个不懂事的娃娃却主动探出头来,“神仙姐姐,哥哥发烧了!”女童喊,“神仙姐姐,妹妹发烧了!”男童喊。
墨竹急得额头上冒出了冷汗,十一郎“呼”的一下,跃上了大鸟窝,墨竹跟着也跃了上去,拦在十一郎前面,十一郎冷笑着说:“墨竹啊,墨竹,我早就看见你偷了两个娃娃,正在纳闷,却原来藏在这里,来,让我带回去交给巫师,重新举行祭祀,呵呵!真是命中注定,我要报答大王,报答鸠浅的赠剑之恩,呵呵!”
墨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她的眼前出现了巫师狡猾的眼神,和十一郎在街上被人逮个正着时的强词夺理,有了有了,她两手叉腰,理直气壮的说:“十一郎啊,十一郎,你真是迂腐,我听巫师已经亲口说了,天神已经来过,天神自己亲自领走了金童玉女,不信,你自己亲自去问问巫师,或者问问那些个老百姓,看看我是否瞎说!”
十一郎被墨竹刚才的话,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摸摸后脑勺,说:“巫师真的这么说的吗?我没有听见!”墨竹心里在偷偷笑,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十一郎话音一落,墨竹马上说:“你要是不信,我陪你一起去问问巫师,或者问问这里的百姓,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十一郎的气势一下子萎靡了,他看看鸟窝的里的娃娃,还是有些心有不甘,他指着两个娃娃问墨竹,声音已经不那么响了,他问:“那这两个娃娃,难道不是戏台上被你偷来的吗?明明在这里吗?”
“世上的娃娃,都一样,这里的两个娃娃,不是戏台的上的两个娃娃,这是两码事,呵呵!”墨竹学着十一郎在大街上与青铜器作坊老大吵架的腔调一字一板地说,说完真的说笑了,十一郎也咧开嘴笑了,他被墨竹的一番话弄的糊涂起来,再来看看,墨竹的笑十分迷人,他的心里荡漾着一种东西,他不禁动摇起来,拿不定注意是否要抢回娃娃,交给巫师。
墨竹,仔细看看十一郎,他的衣衫真正邋里邋遢,半边衣衫白,半边衣衫是尘土,整个灰白衣衫全染上了大虫殷红的血,殷红的血又变成了深红,像是点点盛开的红梅花。而十一郎被墨竹这样义正词严的一说,整个人囧在那里,在墨竹看来,这个猴精一样的十一郎,此刻却有些憨厚,他不知道怎样辩驳墨竹的强词夺理,他知道眼前这两个娃娃很有可能是墨竹从祭祀的戏台偷来的,但既然墨竹这样说,他一时也没有其他办法。
墨竹开始喜欢这个既猴精,又在墨竹面前感到憨厚的十一郎,墨竹开始岔开话题:“十一郎,那你肯定还有十个哥哥啦?”十一郎有些伤感的说:“嗯嗯,十个哥哥之中有三个和爸爸一样,人高马大的,但看见大王都唯唯诺诺的,妈妈和姐姐被大王看上了,这三个哥哥不但不反抗,反而很高兴,觉得很荣耀,哎,还有七个哥哥呢,都是侏儒,他们自从大王逼着妈妈和姐姐从了大王,这几个侏儒哥哥就同时离家出走了,哎”,十一郎的大眼睛泪闪着几颗泪珠,滚动着,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啊,十一郎,呵呵!什么事侏儒啊?”墨竹她才不管他妈妈和姐姐是否从了大王,即使他所有姐姐,所有妹妹都从了大王,跟她也没关系的,她只是好奇,怎么七个哥哥都是侏儒,侏儒一定很好玩。“侏儒就是长不大的人,这七个哥哥都十几岁了,最大的哥哥接近二十岁了,可他们的身高才七八岁的孩子这么高,而且再也不可能长高了,可这几个哥哥倒是很仗义的,一起去找大王评理,被大王的侍卫打伤了,赶了出来,从此七兄弟就集体失踪了,啊,我那没出息的爸爸和三个哥哥在这件事上一点儿也不去抗争,还是七个侏儒哥哥仗义!”十一郎说完,叹了口气,心情好多了,看来他也不再纠缠那两个娃娃的事。
尽管看见十一郎有点忧伤,但墨竹的好奇心还是不减,她又问:“你妈妈也是,不知怎么回事?一口气生了七个小矮人?”这句话一说出口,墨竹不禁有些脸红耳赤,她转过脸去,看着在森林远处,她又发现了几头梅花鹿探头探脑的,一会儿梅花鹿怎么又变成了小矮人,此时她的注意力全在十一郎身上,那些个探头探脑的家伙到底是梅花鹿还是小矮人,她现在暂时不感兴趣。
“告诉你好了,那七个侏儒哥哥,分别是我的三个小妈生的,小妈就是我爸爸的小老婆,三个小妈原来都是我的表姑,三个表姑都成了我的小妈,我妈只生了我和姐姐,我妈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十一郎好像开始不那么忧伤了,他絮絮叨叨的说着,好像是自言自语,但说到他妈妈很漂亮,墨竹注意到他的眼神里闪着骄傲的神色。
墨竹搞不清楚,怎么小妈又是表姑姑,表姑姑又是小妈,只有这句夸他妈妈漂亮的话,墨竹听懂了。墨竹想,难道比我妈妈还美吗?她有点儿不相信,墨竹现在的妈妈可美了!有一点墨竹倒是很同情十一郎,他妈妈这么漂亮,却给大王夺去了,他没有妈妈了,不过她不想再沉浸在忧伤的气氛中,她指着远处探头探脑的梅花鹿对十一郎说:“哎,你看,那些小鹿多可爱啊!”说完这句话,她好像看清楚了,那些探头探脑的家伙也不像是小鹿,是什么小动物呢?
墨竹现在没心思关心这些小动物,她现在关心的只是两个娃娃,十一郎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溜烟的向远处飘去,他走路极快,一团白色飘忽着,一会儿就不见了。墨竹正好要仔细瞧瞧两个娃娃,她重新回到娃娃的身边,娃娃的脸色还是很红,像熟透了得山楂那么红,额头滚烫,病比刚才还重了,两个病的很重的小家伙蛮乖的,不哭也不闹,可墨竹却是焦急万分。
她看又了一眼刚才白色九尾蹲的那个位置,那里空空如也,白色九尾狐也走了,两个娃娃会不会病死呢?要是两个娃娃都在她手上病死,那还不如不救他们呢,小墨竹真正着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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