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手上并无多少实权的大昊朝皇帝,能够在刺杀事件两个时辰后,不止撬开了刺客的嘴,还顺攀摸瓜拿到了厚达几尺高的罪证。
大理寺和京门府看着那小山般堆在自己面前,一看就不是几天可以查出来的罪证,在大雪天里汗流浃背。
冯惊水斜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几位大人,皇上还等着呢。饭就随便吃一口,先开工,不然皇上等急了,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
这么厚的罪证,一看就不是刺杀的问题了,这得牵连多少人进去。都说太监没后代,不怕有报应,所以全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这话果然是真的。
瞧瞧这些罪证,不知道是哪些人,要被他给借机收拾了。
不过,皇上这次指派了大理寺和京门府协查,这阉人怕是会给个面子,别把火烧到我们身上吧?
大理寺卿禹一山看了看众人,拿起了一本罪证,打开顿时就惊住了,“这!冯公公,这罪证是户部尚书国舅爷李纯文的!”
“什么!”众人纷纷走过来,探头一看果真写的是国舅爷的罪证。
在场的人脸色都变了,不管其中有多少人是国舅爷的人,都意识到一件事,皇上这是想收拾外戚,从他们手上抢权!
可皇上赢不了呀,兵符都不在他的身上,朝中的大臣都只听国舅的话,只凭着个宫内的太监,就想扳倒有太皇太后撑腰的外戚,这怎么可能!
其它人赶快抓起其它罪证,翻开一看无一例外,全是和外戚有关联走得近的官员,这是打算一锅端了啊!
不可能!皇上是不可能赢得了国舅,说不定要换新皇了,麒王上位!
就在众人惊叹之时,冯惊水轻笑一声,让大家为之一震,他还在这里呢!
“各位大人,请派人速把这些人捉拿归案,全部和这次的刺杀有关,一个都不能放过了。”他放下茶杯,瞧着众人便微微笑道。
众人谁都不想去抓人,这事做不了主呀!
去的话会得罪国舅,那新皇上任,满门抄斩的就是他们。可要是现在不去,说不定还没等新皇上位,他们就先被皇上给杀了。
看来只能拖一时是一时,赶快派人去向国舅通风报信,入宫向太皇太后禀报才行。
禹一山虽然儿子和庄学文走的近,可他并不关心这种事,就算庄学文现在成伴读,那也只近了皇帝身,对儿子的人脉有一点点好处而已。
他的心中,还是偏向国舅,虽然不是一伙,但平时也走的近,也算是交情不错。更何况人家一手遮天,你想对着干就是找死。
“冯公公,这事……”他话都没说话,冯惊水就把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禹大人,令郎和庄伴读有些交情,咱家也希望以后在官场上,令郎和你能一共为皇上效命。当然,咱家也愿意和禹大人继续查办案子,咱家可不希望大人也出现在那堆罪证中。”冯惊水根本不在意有没有其它人在场,慢条斯理的说道。
在场的人全看向了禹一山,却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些眉目来,庄伴读!那个不任一官半职,却天天跟在皇帝身边的国子监学生,果真是皇帝的亲信。
和他关系要好的人,只要愿意投靠皇上,就可以保平安。
可是,皇上并不稳胜啊!
禹一山却猛然意识到,自己那个和庄学文走得近的儿子,已经投靠了皇上,却不和自己提一字。
冯惊水这时却看向了京门府尹陈清风,“陈大人,令郎陈珑咱家见过几次,是个人材,听说身体已经好了许多,想必可以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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