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旦你们结婚了,你会自动得到一部分夫妻共同财产,你们真的打算一辈子在一起的话,就别再算钱的事。多少人为了钱算不清楚伤感情,那是因为没有钱,你们有钱还要搞,不是浪费生命吗?你会伤害她的。”白纪川说,“你想通了最好。”
话音刚落,可欣探出脑袋说:“白纪川,一然出血了。”
白纪川知道是什么情况,请护士来抱走儿子,周老师和可欣都退了出去,他亲自为一然护理伤口。
他曾经小心翼翼呵护在口中和指间的珍宝,被儿子嘬出血,从第一次看到一然出血时震惊得都不想要儿子了,到现在已经能淡定地为她护理,不让她疼不让她害怕,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安抚。
一然抽噎了两下:“清歌明明说破几次就皮实了,可是我怎么还是会破。”
白纪川笑道:“因为太嫩了嘛。”
一然哭笑不得,色眯眯地说:“那你以前怎么弄不破的,我还很舒服。”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就放心了。”白纪川心疼地说,“我跟他一笔一笔记着,往后小东西要是不老实,把他屁股打开花。”
“你这是打击报复,从前妈妈打你,你现在打她孙子。”一然笑道,“当心儿子跟奶奶告状,奶奶游过黄浦江来收拾你。”
过了很久,可欣探进脑袋,却见一然在白纪川怀里睡着了,她挥挥手表示要走了,白纪川也和他们挥手道别。
回去的路上,周子俊问:“一然不是顺产的吗,顺产也有伤口?”
可欣比划了一下哪里出血,周老师惊愕地问:“这么吓人?”
大小姐哆嗦着说:“真的很吓人。”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都明白对方的心意,周老师说:“如果我们有孩子,我会像白纪川一样,天天照顾你。”
可欣受伤那段日子,周子俊寸步不离,她当然相信自己有了孩子,周子俊也会体贴入微,但是她现在并不想要孩子,刚才看到一然那么可怜,更恐惧了。
“我好不容易遇见你,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我还想多过几年自由自在的生活。”韩可欣说,“如果你实在等不及,就告诉我,我会考虑的。”
周老师连连摇头:“我现在也不想要,有了这么好的实验室,这么好的研究环境,我要趁着年轻大脑还有用,多实现一些理想。”
韩可欣眼巴巴地看着他,周老师转了几次头,笑道:“还有这么好的女朋友。”
转眼,一然该离开月子中心了。
糕糕虽然还是很小,可是比刚出生时大了好些,也漂亮了,特别是继承了一然雪白的肌肤,奶奶说她从前照顾过那么多孩子,没有一个比她孙子好看。
白纪川问:“那我呢?”
美香妈妈瞥了眼:“我忘记了呀。”
一家人拥簇着一然和糕糕回到家,家里干干净净,是白纪川请的阿姨打扫的,张阿姨已经来工作两周了,白纪川观察下来,觉得阿姨很可靠。
阿姨不住家也不照顾孩子,就是打扫卫生买菜做饭洗衣服,每天早晨八点买好菜来上班,做好中饭就走,大部分时间,还是夫妻俩在家里。
白纪川的假期,还剩下两个礼拜,再往后,每天下午,就只有一然独自和宝宝在一起。刚到家那几天,他们手忙脚乱的,可一然硬是没让爸妈和公婆来帮忙,硬挺了几天后,两个聪明的人,就习惯了,糕糕也不再觉得家里陌生。
喂奶换尿布洗澡,照顾孩子很琐碎很枯燥,每天睁眼闭眼都有忙不完的事,有时候觉得日子难熬,有时候日子一眨眼就过了,一然根本没时间来思考人生,一晃眼,白纪川和她自己的假期,都结束了。
这天夜里,糕糕吃完奶,白纪川抱着儿子帮他打嗝,一然去找东西吃,看到了冰箱上电子屏的日期,她捧着牛奶回来问白纪川:“我是不是去一趟公司比较好,总不见得等他们来找我。”
白纪川问:“多半不会留你,那是外企,又不是国企。”
一然轻轻叹:“其实休息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到从前的状态,研究生倒是要毕业了,工作却没着落了。”
白纪川问儿子:“糕糕,你想妈妈去上班吗?”
一然笑着走过来,也问:“糕糕,妈妈去上班好不好?”
吃饱饱的小家伙呆呆地看着他们,又伏在了爸爸的肩头,拒绝回答。
“后天我去一趟公司。”一然已经做了决定,“我去辞职。”